虞丰年说着,慢吞吞抬腿要踢,可腿抬到一半,又停下来,还在商量:“我……我……真踢了。”
秃熊已经完全被他麻痹,他哪知道眼前的瘦高个表面看着瘦弱,其实浑身肌肉,全身上下脂肪含量只有百分之七。他大大咧咧抱臂一站,毫不设防。虞丰年连续试探几次,猛然大叫一声,大腿带动小腿,弹腿便踢,可不是冲着秃熊的肚子,而是冲着他的裆下。
虞丰年这条腿从小踢实木桩炼出来的,碗口粗的木桩子不知道踢断了多少根,也就使了一成力,可所踢位置是男人最柔弱的部分,远非人力所能抵抗。一脚踢出,就听秃熊嚎叫一声,蹦起来有三尺高,捂着裆、撅着屁股就跪在了地上,浑身直抖、惨叫不止。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指着虞丰年大骂:“你……你你……竟敢使诈!”
在场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就见俩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可转眼秃熊已被虞丰年一击制胜。现场立刻炸开了锅,赵璩方面纷纷指责虞丰年使诈;赵昚一方则个个击掌相庆,反唇相讥:“说虞丰年使诈?亏你们说得出口,不要脸!是你们吊死鬼常舌使诈在先,我们效法而已!……”
即便是这个时候,虞丰年还装作无辜、失手的样子:“唉呀呀呀呀……失手,失手,这可如何是好?秃狼……”
“秃熊——”秃熊连气带疼,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怒发冲冠,反复纠正,“老子叫秃熊!秃熊!秃熊!”
“好,秃熊!切,你这个人太较真!你是不是很疼啊?跪着吧,跪着容易缓解疼痛!”
转脸向赵昚禀告:“启禀王爷,秃熊依然跪地认输,丰年胜了。”
赵昚早已看出了端倪,暗暗好笑,却依旧面色如常,袖子一挥,就坡下驴:“好!既然秃熊认输,王兄,三局两胜,小弟可赢了你。”
赵璩脸都气绿了,他的涵养可比不了赵昚,立刻拍案而起,大骂秃熊:“你白长那么大个子,这个虞丰年给你灌了什么*药,他要踢你,你就让他踢?活该!”
转脸怒斥赵昚:“王弟,如此使诈胜之不武吧?我不服!这一阵不算!”
“因何不算?”
“姓虞的使诈!”
“王兄此言差矣,可是常舌使诈在先,难道兄弟间的赌局王兄也输不起吗?担当何在?”
“姓虞的趁人不备,偷袭秃熊!”
“王兄又错了!你我亲眼所见,虞丰年脚踢秃熊之前,可是反复提醒他的,腿抬了几次,都没有踢下去,是他秃熊妄自尊大,不把虞丰年放在眼里,这才败下阵来,是也不是?”
“这个……”赵璩语塞,哑口无言。
赵昚说:“既然如此,小弟三局两胜,王兄,是否可以将你的房契和骏马交由我暂代保管了?来人哪,把房契取来!”
“王爷且慢,小的有话要讲!”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秃熊。他已不像刚才那般疼痛,勉强直起腰来,躬身施礼:“两位爷在上,秃熊不服!要再与虞丰年一战,报那一脚之仇,我要……要撕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