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摇摇头。
“我乃普安郡王赵昚(注:赵昚就是后来的宋孝宗,不过这哥们从小到大改过好几个名字,赵伯琮、赵瑗、赵玮、赵昚,本书为通俗小说,并非正史,为阅读方便,索性一步到位,统一用赵昚)……”
“谁?!”虞丰年一听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都傻了,心说:“这难道就是当今皇上赵构的养子、未来的宋孝宗赵昚?”
虞丰年因为功夫好,曾被一位导演请去出演一部南宋历史正剧,那段时间他踏踏实实研究过南宋的历史,对南宋的一些重要人物、重大事件都了然于胸。尤其宋孝宗赵昚是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自然最熟悉不过!在他称帝的二十八年,虽然北伐未能收复河山,却一手促成南宋中兴。
薛慕容暗想:看来我是个有福的人,穿越来不用受刀兵之苦,便有望跟着宋孝宗赵昚享福,得了,前世失去的东西就在赵昚这儿找回来吧。想到这里,连忙双膝跪倒,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说道:“王爷在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起来起来,我说过了,不必拘礼。我问你,你到底是哪里人氏?看你言谈举止不像我大宋子民,而且史先生暗暗跟踪于你,说你是习武之人,出拳抬腿多用膝肘,招式非常怪异,果真如此?”
虞丰年心说那可不是吗,我练的那是泰拳,发源于泰国!可是怎么向他介绍呢?想了想说:“王爷,我长期住在山野之中,没出过门,跟一个老隐士学习武术,所练的乃是老隐士独创的泰拳!如果王爷想看,我明天练给你看。但我绝不是金狗派来的奸细,我对金兵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大宋该多么国泰民安?王爷你是不知道,北宋皇朝繁盛时期,国内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什么概念?……”
“什么?你慢些说,我不甚明了……”
“哦哦……我的意思是我恨死了金兵,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恨生不逢时,不能屹立汴梁城头,浴血奋战,恨不能与岳少保驰骋疆场,为国杀敌!”
“好!说得好!”赵昚拍案而起,双手搭在虞丰年肩上无限赞许。虞丰年心说成了,赵昚从小主战,投其所好大骂金兵果然效果良好。
赵昚很高兴,转身从柜子中取来虞丰年所写的那些诗词,一一铺列开来,连对虞丰年的称呼都变了:“丰年,看其文,识其人,其实看过你写的这些诗词我就有用你之心,只是怕你身份来历不明,所以给你银两之后,又暗差史先生跟踪于你,后来发现你根本不是一个书生,而是一位侠士,侠肝义胆、仗义疏财,所以对你的身份更加困惑,这才将你捉了要讯问一番。现在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不过丰年,你写的这些诗词,岳元帅的《满江红》我烂熟于心,只是其它几句并未听过,‘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都是出自你手还是另有其人?”
“啊,这个你不知道?这是陆游的诗啊?”
“陆游?陆游是谁,家乡何处?你能否为我引荐?”
“啊?这个……”虞丰年一想,是了,陆游是南宋中后期的人,现在才绍兴十一年,还不知道陆那哥们儿在哪儿穿着开裆裤掏鸟窝呢。可这也没法解释,就说:“这个……陆游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若将来见到一定引荐。”
赵昚扼腕叹息:“可惜可惜,若能一见,必能为我所用。可怜当下朝政颓废,王朝偏安一隅,金狗步步紧逼,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徽钦二帝深陷北国黄龙府,生死未卜,无人思虑收复旧山河,唉……”说到此处,以拳轻击桌面。虞丰年看在眼里,心思为之一动,看来这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郡王,难怪南宋靠他中兴!
感慨一番,赵昚目光坚毅看着虞丰年:“丰年,我很欣赏你,能否留在我身边助我成就一番大事?”
虞丰年受宠若惊,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连忙再次跪倒施礼。可他心中也有一事不明,拱手问赵昚:“王爷,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些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这个……我白天当着你的面大骂奸相秦桧,您为何突然生气,要赶我出门?难道您和秦桧过往甚密?你还不知道他乃千古奸臣,要害死岳飞,还要卖国求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