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被小白这一动作搞得心下大定，虽然暗暗松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

本来，要是以他的年纪和阅历，那是肯定做不到这么苛刻的表演……但是经过了这群非人的训练考验，加上之前一系列冒险磨难的实操演习，他基本上已经驾轻就熟；况且少年还有个“人类尘埃”的身份，早就被九尾看轻，反倒是没有引起这位对人类堪称了若指掌的非人的怀疑。

没有察觉到石磊和小白偷偷摸摸的互动，只见九尾狐疑地看向石磊的手掌，不敢轻举妄动的她，并没有触碰那两根看似无害的细针，只是细细地端详了半晌，才重又看向石磊，眼神中多出了几分审视的神色。

“所以，你跟她学会了那玩意儿？”

九尾眼神扫了扫石磊身后微笑不语的小白，微微趸起眉尖摇了摇头，道：“这本事虽然很稀罕，但也算不得什么大本事……至少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你……就算证明了自己有点用处，但又能说明些别的什么呢？”

“额……这个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虽然刺青的本事是小白教给我的，但我和她的手法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对于客人的门限，我好像就比小白她宽裕那么一点儿……”

石磊不太习惯自吹自擂，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上去有些羞涩，但却越发真实。

而再看九尾，她听了石磊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竟从双眸间爆发出一闪即逝的精光来，那副娇媚的容颜间，也多了几分急迫。

“你是说……你不止可以给非人做那个玩意儿，还可以……给别的什么人做么？人类？修真者？还是动物？”

不能不说，九尾的想象力绝对和她的聪颖程度成正比；石磊只是那么点了一下而已，她便已举一反三，猜出了这么多的可能性。

不过，人类也就算了，修真者？额，石磊还真没试过给这样牛x闪闪的家伙刺青；而至于动物……天哪，他真不知道九尾的脑沟回是个什么构造，居然能想到这一茬儿，难道是问他能不能制造出什么力大无穷的兔子，或者会飞的仓鼠么？

“唔……你说的后两种物种我还没试过，不过给人类刺青，倒是还算驾轻就熟啦！”

石磊表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推脱，比起全面应承下来，却更加有真实性。

本来嘛，他也不晓得自己这门手艺到底能不能用在修真者和动物身上，不过想也知道，以小白的本事尚且不能给人类刺青，跨越种族的门限势必非常艰难，还是不在这个方面夸夸其谈比较好。

而再看此时的九尾，竟也没有因为石磊把她想象中强大能力的适用范围缩小，而感到半分低落，反倒是眼中精光更盛，竟扭过头去，把一直跟在她身后扮雕塑的那两人唤了过来，单单拎出那个穿窄版西装的肌肉男，搁在了石磊的面前。

“没试过所以不知道是么？那你就试一下好了！”

九尾轻描淡写地扬起下巴，道：“喏，我借个修真者给你刺青，如果你的手艺能达到我的要求，自然也就有了和我谈判的立场……想不被看做是尘埃，该表现成什么样子，你应该心里有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