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你们社里都这样吗？”

“除了师父有车，其他人的情况都和我一样。师父的搭档，老爷子章顺，七十几岁了，也是这样，每天挤公车。还好我们上班的时间和一般的上班族是错开的，我们是晚上上班，所以公车还不是十分挤，要不然，我真担心老爷子会受不了。”

郭兴国的脸se十分难看了。

“郭老师现在还经常来场子吗？”

“不。”

“喔，不常来啊。”

“不是不常来。是，不来。”

郭兴国知道，这个徒弟背叛他了，他和钟神秀两个人，一搭一档，一唱一和，根本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台词，他们是要合力整死自己，顺便再树立何为的光辉形象，也许，何为已经加入了七夜，他们现在要推何为上位了。

“他一点相声都不说了吗？”

“那倒也不是，堂会他应，像我们这样的小剧场他就不来了，堂会给的多，都是有钱人家，或者是大型公司年会之类的，他和章顺老爷子劈账，随便给些，自己就能多留下一些。反正，他现在只演大场子。演出的东西嘛，徒不言师，我就不说了。”

“哦，为什么呢？”钟神秀做出一副好奇和倾听状。

“这个。”何为故作为难地说：“师父说的段子我一般都不说，我比较喜欢雅一点的，师父不一样，他比我们会的多，他什么都会说，只要观众点得出来，他就演得出来。”又是一些表面表扬，实际批驳的话。

郭兴国脸se通红。

钟神秀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收网打鱼了。

他回过头，带着挑衅的眼光和不屑的神情对郭兴国说：“郭先生，自己住别墅，开宝马，手下员工个个住廉租房，挤公车，不知这算不算大老板的风度呢？”

郭兴国的眼睛都红了。

“郭先生，您在外面山珍海味，就不管管家里人啃窝头吃咸菜了吗？郭先生，您好能耐啊，点什么就演什么，肚囊真宽敞，可曾忘了是谁发起宣言说要净化舞台，提出‘不说荤话，不说浑话，不说有侮辱xing的话，要说只说真话’的‘四话’原则的啊？”

郭兴国血灌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