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炮阴沉着脸摁亮了客厅灯,顾玄青窝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啤酒,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郑三炮没有说话,而是迅疾奔向卧室、厨房、洗手间。
“砰”、““砰”、“砰”、几间房门被郑三炮连续踢开。
没了,人没了。
郑三炮最担心的他老婆,怀孕的老婆没了。
郑三炮猛地跳起来,扑向沙发上的顾玄青。
似乎是知道郑三炮的反应,顾玄青没有动,任郑三炮杀气腾腾地揪住自己的衣领:“顾玄青,她娘儿俩要有啥闪失,老子要杀你全家。她在那儿,说,你给老子说。”
“松手,三炮,你把手松开。你看这是什么?”
顾玄青手上捏着一枚戒指,那是枚碧玺做戒面的戒指,宛如一团火焰隐藏在透明的玉石之中。
那还能是什么?那是文霞怀孕后郑三炮花重金从缅甸买回的定婚信物。
见文霞的确在顾玄青手中,郑三炮从顾玄青手里拿过戒指。把顾玄青摔回沙发,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顾玄青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倒了两杯啤酒。“三炮,我们是夜郎老王地宫里一起搏命出来的兄弟,我怎么会搞兄弟媳妇?我只是让冯西子陪她去三亚度假了,那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你我都羡慕的仙境啊。她们可是在那儿等着我们呢,所以……”
顾玄青把啤酒递给郑三炮,自己一饮而尽。
郑三炮说:“怎么找他们?”
顾玄青说:“这是你的专业啊。我就在你那儿学了一招,跟踪。”
说完,顾玄青从兜里掏出那张都市报,扔给了郑三炮。
郑三炮拿过报纸,细细研究起来。
少顷,郑三炮抬起头:“军师,要找他们。第一,先得找那小区保安调监控摄像,他们不有车吗?只要他们有车,我们找遍整个阳州出口的监控录像,不怕找不出他们来。
第二,他们在追人,我们在追他们,有利的是我们现在是在暗处,他们是在明处。而且,**说了,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顾玄青笑了:“我说嘛,侦察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武汉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icu重症监护室,走廊外面。老陈和老鬼坐在椅子上。老陈点燃了一支烟,一个护士
走过来。
“同志,这里禁止吸烟!”
老陈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没看见啊。护士同志,里面病人情况怎么样?”
护士答道:“这人奇怪,颅脑损伤那么重,嘴里却一直在念着量身。”
老陈一惊,赶紧问道:“念什么?”
护士说:“量身?量什么身,都这样了还做什么衣服?”
护士念叨着走了过去,却没看见身后的老陈一脸欣喜。
老陈掏出手机:“无畏,茗雅,赶快回来,有大鱼。”
我隔着玻璃朝里望去,老陈告诉我红衣老者的信息让我、茗雅和老鬼激动了很久。
护士嘴里的“量身”只有我们知道,那老头念念不忘的是亮生。何亮生,何其的儿子。
可是这老头又不是何其,那他是谁。不管他是谁,他必定与何亮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这老者能好起来。
这老者也许会告诉我们,何其究竟在干什么?而何亮生又为什么会去往神农架。
可是何其也和万海龙有瓜葛?
还有何其与袁素芳以及其他五人合影,那照片中被扣去了头部的人是谁?
这七人难道是想干些啥?
袁素芳自燃,虎符里的陨石,猫尸叠影,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联系呢?我有点头疼,这尸娘子第一案打从头就没个谱。完全没有逻辑,只有千奇百怪的巧合和层出不穷的诡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