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之下,却才明白缘由,不悔当时也很是诧异:“不弃大哥,这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陆不弃心中也很是疑惑,却是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没听他们说,早两天还有商人失踪,货物遗弃一地么?”
不悔皱眉:“那就奇怪了,什么玄兽会这么笨,跑到这种地方来作乱,如果引起玄修门派的注意,那不是找死吗?”
“引起玄修门派的注意?”陆不弃眉头微皱:“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康在旁听得满头雾水:“不弃,什么情况?如果洪山郡有玄兽作乱,你应该想办法把它除掉啊。”
陆不弃轻捏鼻尖:“爹,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买一辆马车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赶车为生的汉子,在死亡的恐惧下不敢出远门,可是在几倍的价钱面前,抢着要卖掉自己吃饭的家伙。
陆不弃挑了辆双马拉的车,一行四人扬鞭轻喝,出了镇子,沿着官道,朝洪山郡城行去。
洪山郡,属于丘陵地带,到处都是大小不等的山,即便是官道,也是连绵起伏,不太好行车。
为了尽快赶到洪山郡,陆不弃甚至给两匹马分别喂食了一粒谷元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无疑能让行程缩短一两个时辰。
“爹,你进车里休息吧,这山风挺毒的,怕吹坏你的伤口!”马车颠簸间,陆不弃轻挠被风吹乱的长发,突然有种想把长发给咔嚓了的想法,毕竟那样利落些。
只不过这个世界却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说,没有人会轻易去理发剃须,真要略作休整,都要祭祖沐浴,十分考究。
陆不弃的思维自然不会受这种风俗太大的影响,可他也觉得,或许要剪发的话,最起码该跟爹娘说一下,得到她们允许,也算是名正言顺。
“不弃,你爹我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吧?”陆康将头上斗笠放下:“冰玉膏疗伤效果非常好,都已经完全结痂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愈合了。你娘跟不悔两个女人说说话,我呆在里面也没意思,出来看看故土的风景……”
陆不弃轻轻额首:“跟你印象中有变化么?”
“没有……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陆康目光落在纷纷向后移动的山景:“可就怕物仍是,人已非!”
物是人非,这是总难以言说的伤悲。陆不弃说道:“爹,没必要有这么多压力,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爷爷、奶奶和二叔她们都还健在。”
“我想的不是这个!”陆康左眼闪着一抹苦涩:“而是这次回来,注定要与一个兄弟兵戎相见……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三,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陆不弃表情冷了下来:“爹,你把他们当兄弟,可是十八年前,他们又可曾把你当兄弟?”
陆康苦笑:“不论我们彼此当不当,可我们终归是兄弟!”
陆不弃还想警醒陆康,让他到时候可别妇人之仁,眼角却是扫到一抹寒光,那是属于兵刃的反光,当下一勒缰绳。
“咴儿咴儿……”马鸣萧萧,同时人立而起,几乎将马车都掀翻,而由于惯性,马车还向侧漂移出米许。
而与此同时,十余个身着洪山郡灰色私兵服的男子如劫径强盗一般跳了出来,挡住了马车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