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眼前这哥儿们的举动,季尧想起了自己刚出来跑江湖的时候,就遇上过这么一个人。那天,季尧从赌坊里赢了不少银两,布口袋塞的满满登登的,掂在手里那叫一个高兴,可谁料刚拐进赌坊的后巷,就被一群小杂碎团团围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银两被抢了不说,还扒了他身上那套上好的锦缎长袍,害的他衣不蔽体的躲在后巷之内羞愤难忍。恰巧一兄台从此处路过,见到了狼狈的季尧,并施予援手,给季尧买了一套新的衣裳,同时还邀请季尧到了他府上把酒畅言。
是谁说人心险恶的,拉出来保证不揍死他。
季尧与那兄台无话不谈,宛然多年挚友的模样。酒过三巡时,季尧不胜酒力犯起了迷糊,浑身更是燥热难耐,突地,一双冰凉的大手透过衣襟,肆意妄为的于他胸口处游走,季尧当即清醒过来,恼羞成怒,一拳打在那兄台下颚之上,只听他闷哼一声倒地不起,季尧趁此时机落荒而逃。事后细细想来,倒是自己太过于轻信他人,险些遭了那断袖的狼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哥们儿,你是不是断袖啊?”季尧盯着眼前非富即贵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登时把刘夏来和男人都给说愣住了。刘夏来先一步反应过劲儿,黑乎乎的脸上明显有了嫌弃,一撇嘴,“哥们儿,我们两个都是大好青年,喜欢大胸长腿的妞儿,你还是别打我们的主意了。”刘夏来往前迈了一小步,倍儿小声的补了一句,“就算我们喜欢男的,那我们也是一对,你丫没机会的。”刘夏来话中有话,意思就是,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季尧是老子的,你丫哪凉快哪儿待着去。
开豪车的男人没了笑脸,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要不是老板吩咐的,他哪有功夫管这档子闲事儿啊。现在好了,被两个大小伙子当成了同性恋,这张老脸算是没处搁了,太他妈搓火儿了。
男人到底是有风度的,不与两个孩子计较。他冲季尧笑了笑,轻声说:“我这人比较热心肠,倒叫你们误会了,既然你们没事儿,那我就先走了。”男人转身时,立刻将国粹发扬光大,换脸速度极快,直到上车后开出去老远,他才用力的砸了方向盘,以此泄愤。
豪车渐渐远行,刘夏来朝车屁股瞄了两眼,随即朝地上啐了一口,“我说季尧,你丫怎么看出他是个同性恋的?”
季尧一耸肩,“我也不知道,顺口胡诌的。”
“高,实在是高。”刘夏来笑着竖起大拇指,“你可真牛啊,往人家脑袋上扣屎盆子都不脸红的。”刘夏来大笑起来,上前揽住季尧的肩膀,狠劲儿的晃了晃,“回家,我给你整点好东西瞧瞧。”
“什么东西?”季尧被他勾肩搭背的推着往前走,心里十分好奇。
“到家你就知道了。”
季尧来到这个时代不过一天的时间,对很多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他琢磨着,待日后他有钱发达了,也整个豪宅豪车玩玩儿,对了,还要有美女相伴,方能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在许多许多年之后,事实证明了季尧的想法多么愚蠢,他大爷的,现实就是赤-裸-裸的强-奸,一遍不够,至少得成百上千遍才能过瘾。
回到家里,刘夏来鬼鬼祟祟的回了自个儿家,翻箱倒柜的好一会儿才出来,大背心里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季尧从卧室的窗口看着他颠儿了过来,一进门就招呼季尧,“快过来,给你看样儿好东西。”刘夏来边说边打开了电视,将背心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放进了碟片机里。
“过来啊,傻站着嘛呢。”刘夏来将季尧拉坐到藤椅上,嬉笑道:“这还是刚子他们上个月整的呢,听说挺带劲儿的。”
季尧盯着电视屏幕,满心好奇的期待着。画面出来时,乍一看不太清楚,兴许是镜头拉的太近了,只觉着是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结合在了一起耸动着,可随着镜头慢慢拉长,画面越发清楚了。季尧哪里看过这种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珠子,都赶上鱼泡了。
季尧那个时代,虽然有春宫图这种玩应,可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譬如,季尧就从未看过。对于一个保守的人来说,明目张胆的看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不知羞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