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尽人事听天命,我只能帮到这儿了,你自求多福,顶不顶得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望着姑娘肩膀和大腿上被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的伤口,肖晨也是无语,谁让咱不是专业对口,完全就是个手残党。
处理完伤口后,肖晨轻轻给姑娘盖上被子,端了盆火炭放在床边,家里只有一张床,没办法,总不能和人姑娘挤一张床吧,只能端了张凳子坐在床边背靠着床板儿,不时扒拉下盆里的火炭。
不客气的把刚才的银两收入囊中,看着顺手捞回来的长剑,剑鞘用的不知什么木料,通体淡青色,入手沉重,剑柄吞口处是龙生九子之一的睚眦,雕文精美,拔出剑,剑身雪亮,剑锋透着幽光,即使是不懂剑的人,也知道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剑身二指多宽,明显是一柄女子用的细剑,上面刻着一个“怡”字,也不知道是姑娘的名字还是剑的名字,翻开刚才扔到一边的兽皮,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顶头写着三个大字《长春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武功秘籍,一个个字分开来读还知道什么意思,可连在一起,完全不知所云。
谁告诉我“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啥意思,丹田还知道,一阳是什么,两穴呢?翻了翻白眼,奶奶个熊的,简直在灭杀我的脑细胞啊。
肖晨看着犹如天书的秘籍愤愤不平,但还是努力的将它背了下来。
夜色渐浓,趴在床边不知几时,肖晨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武者确实了得,肉身强度和恢复速度不知比普通人快了多少倍,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依然醒的很早。
第二天早晨,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肖晨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醒了。
我勒个去啊,这王八蛋女人搞什么飞机,我招你惹你了,直接大耳刮子招呼,尼玛,感觉牙都松了有没有什么,不用说,脸也肯定已经肿了。
肖晨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你搞清楚好不好,是我救了你啊,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服呢!”没有回答肖晨的问题,女子在一瞬间左手拔剑,架在了肖晨脖子上,寒声质问,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幽冷的剑锋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放射出危险的信号。相信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回答,女子随时可能让肖晨血溅三尺。
天大地大,还是自己的小命最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肖晨平复了下心情,方才开口说道:“姑娘,我昨日见你晕倒在河边,身受重伤,于是便将你带回家中,为你疗伤,由于姑娘身上伤口深可见骨,又全身湿透,无奈褪去了姑娘衣衫,实乃形式所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情急之下只得以姑娘性命为重,至于姑娘的衣衫,现在一半在你的伤口上,一半正在那里。”一边说肖晨一边将手指向了床下的碎布条,一脸的尴尬。
“至于其他物品则都在桌子上放着。姑娘请放心,肖某虽不敢称为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做那些为人所不齿的下流之事。”肖晨说完便眼神坦荡的直视着对方。
这女子盯着肖晨的眼眸,似在分辨肖晨所言的真假,半晌方才放下手中的剑,冷冷的说道:“出去。”
肖晨闻言缓缓退出了屋外,关上门后,深吸一口气,才发觉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的夹袄,小腿都有些微微的打颤,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不能阻止心里的后怕。
刚才如果表现的心虚一点的话,会被杀掉吧。虽然肖晨早知道自己将来可能面临各种危险,可谁能想到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死亡的威胁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苦笑一声,刚刚那种无力感,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的无奈。
“这个疯女人,早知道就不救她了,真是晦气。”肖晨按下心中的各种不爽,抬腿朝着院井走去。
既然起来了,就洗漱下,好好做顿早饭慰劳下自己。这一晚上坐在凳子上睡,腰酸背痛腿发麻,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肖晨将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清理了黑袍上的污渍,从缸里捞出一碗米,清水煮着,熬成浓浓的粥,一个萝卜丝小菜上撒点青盐,早饭吃的甚是一种享受。
吃完饭,望着锅里剩下的饭,肖晨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狠不下心不管,无奈的重新拿了只碗,盛了碗浓粥,拿了一碟小菜,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我熬了些粥,趁热吃了吧。”把粥放在桌上,肖晨看着女子死人脸一样的面容,实在是对这个女人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咱也不图报酬了,只能期望她好了后尽快离开。
“谢谢。”本来没期望得到任何回答的话,出乎意料的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没有刚才的冷冽,却依然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女子的眼眸里放射出面容上没有的光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被肖晨捕捉到了,还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用了,我去给你买身衣服吧。”肖晨关上门,走出了院落,施施然向着城里走去。
“一句谢谢就把我给搞定了,居然顺口就说了句给她买衣服,拜托,连个道歉都没有,又不是什么美女,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二,这么没有原则了,尼玛,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肖晨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恨不得转身回去把刚才说的那句话给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