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一抹鱼肚白越过地平线,薄雾轻散时两人终于来到山脚下,此时正好有辆马车经过,在银子的魅力下,这辆马车瞬间更换了主人。
两人在客栈梳洗一番,温暖主动敲响了隔壁君熠寒的门。
“有事?”他拉开门冷眼瞧着他,刚沐浴后换上的干净衣袍略显松散,黑亮的发披在身后半干,若是除去他冰冷的姿态,倒是颇有几分诱人的慵懒之气。
“看看你死了没有。”温暖对他至昨晚转变的冷冰冰的态度不以为意,直接绕过他进房在桌边坐下。
“在下可是令王妃失望了?”他冷然一笑将门关上坐在她对面。
“不怎么失望。”温暖将带来的东西摆上桌面后这才漫不经心瞧着他道:“来日方长,这次你是沾了本王妃的褔气,下次可不见得有这么好运。”她说完后无视他眸底的恼意伸指点点桌面“手臂伸出来,本王妃也非无情无义之人,看在你一路相护的份上,本王妃作为感谢亲自替你包扎。”
君熠寒有一种想将温暖扔出去的冲动,这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昨晚从树上弹跳跃下有多危险,他一生什么阴谋诡计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但那一刻,他却心跳骤停手心沁出了冷汗,纵然事后想想他都感到后怕心惊,而这女人却仍淡然无事的与他谈笑自若!
究竟是她胆色过人?
还是她根本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看温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不顺眼,终于,他大步上前将门拉开:“在下要休息,王妃请自便!”
哟,这是下逐客令?
温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这才闲闲的开口道:“本王妃自会走,但先得将这药给你敷上,以表关切之情,本王妃可不想落人口实说本王妃不懂人情事故,丢了王爷的颜面。”
君熠寒深吸口气走回桌前捋起袖子也不看她带来的究竟是什么药,直接拨开瓶塞就往伤口上倒,深可见骨的伤口药粉洒上去他却眉峰未皱半分,直接拿起纱布随意的裹了裹,语声冷硬道:“在下已自行将伤口包扎好不劳王妃费心,王妃请!”
“自然。”温暖瞧着他伤口微凝的眉一松爽快的起身未作半分停留离开。
竟走的这般干脆?
君熠寒心头突然又很是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