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极不容易寻了个暗处呆着的明月阁阁主瞧着那澄亮的灯火心头亦是愁深不已,如此亮堂的灯火下,她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去君熠寒的房里?
更何况她还不知他究竟在这寺院绵绵百余间的哪间房!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白鹰的身影闯进了她眼底,她眉梢微挑悄然跟了上去。
白鹰似被她跟踪毫无所觉,“带着”她左拐右拐后在一处僻静的厢房外停住脚步,抬手招来不远处搜寻的护卫道“去别处搜,王爷最近受了些风寒需要休息,不要打扰到他。”
“是。”护卫立即去了他处,而白鹰则转首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后也抬步离开。
受了风寒?
受了风寒还到处乱跑,真是作死的节奏,不过这节奏她喜欢。
她瞧着白鹰没了踪影又等了片刻后这才来到君熠寒门前,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这才动作极轻的推门闪身而入,借着廊檐外的光对着屋内梢加打量,一时间只觉这房内陈设似乎有些眼熟…窗边的软榻…她的房间?
而软榻上此刻正有一人面朝里侧身而卧,墨发如流水倾泄在肩头及榻上,欣长的身子未盖被子和衣而躺,身形凹凸起伏间勾勒出极美的弧度,朦胧光影下引人暇想万千。
都病的快死的人了这春寒的夜竟然睡觉不盖被子?
这作死的节奏…她很喜欢。
她来到软榻旁三步远的距离停住,他未动,再近一步他仍未动,她再跨近一步…似能听见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只再一步,她便能…
可这一步她却犹豫了,他背对着她,她并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更何况他常年居于高位且带兵征战,警醒度岂是常人所能比,纵然他现在受了伤,但应不该如此低才对?
她此时脑中细思之下这才意识到她来得似乎也太容易了些,白鹰身为寒王府护卫统领常年跟在君熠寒身边警觉性岂会如此低,而他调走君熠寒厢房前的护卫更似在给她进入君熠寒的房间“行方便”。
她唇角微勾露出了然一笑,她中计了!他根本是等着她来。不过他怎么会算到她就一定会来找他?纵然此前在房顶上时被他发现,但这也并不代表她就会来找他。
这个男人果然腹黑狡诈城俯及深!
既然他等着她自投罗网,想必四周也早已布好了埋伏,她想逃也逃不掉,如此…她笑了笑,跨前一步,俯身伸指探向他的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