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棺盖厚厚的盖在了棺椁上,跟刚才放上去时一模一样。接下来,封棺,四周贴符,用比一般棺材要重三分的符咒超度,张义满直到忙到汗流浃背,才停了下来。
“好了,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这里只养尸气,阴气太重,我们得速速离开。”张义满苦口婆心的说着,带着三人,就走出了停放棺椁的屋子,拉木由张如铁、刘东搀扶着,比刚才明显恢复了许多。
走出屋子时,张如铁再回望了一眼,墙角的蜡烛,还是熄灭了。看到这里,他一边催促着几人的脚步,走到外堂,背起装好明器的背包,就向外走去,走出金钉铜环的大门,张义满又是一张符贴上,才满意离去。
离开墓室的阴宅,有了把宝剑在手中,张如铁把玩了两下就被张义满拿了过去,看他很是喜欢,张如铁索性不跟他争,由着他去,他把工兵铲跟洛阳铲连在一起,当成了疲惫不堪用以支撑的拐杖。
有了宝剑在手,又加上心情喜悦,张义满义不容辞的走在了前面,眼前的道路变得越来越蜿蜒曲折,呈现之字形一路向上,跟他脑海中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几人沿着之字形路走了许久,一直在重复着走向左边台阶继续往上,再接着往右,继续往上走去。直接走了大约一两个小时,四人仍是还在重复向上走着。
张如铁跟在后面,听到前面走的步伐,却听不到先前的脚步声,也没听到前面有什么话说,只是一直的跟着走着,自己在最后垫底,前面是拉木,再前面是刘东,机械的搀扶着,走着。
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对,张如铁打了一个哈欠,对着前面说道:“怎么回事,我们这都往上走了多少台阶了,怎么还是在走啊!”
无人应答!
张如铁再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张如铁想起幼年时算命先生说过,自己是至纯至阳之命,只要还是男儿身就能一直凭着这股阳刚之气出入三界。当时还不懂是怎么回事,眼前,问起前面三人都无一人回答,张如铁慌了,停住脚步,就把洛阳铲朝前面的刘东拍去。
刚一拍,原本走的刘东好像如梦初醒,瘫坐在了石阶上,他这一坐,把前后两人同时惊扰,都齐齐坐在了石阶上。张如铁把头上的矿灯再度调亮,照向了高低起伏的台阶,看着巍峨上下的台阶,突然,自己眼中也是一阵晕眩。
他闭上双眼,嘴里默念着《易经心注》里的暗语,一边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晕眩感退去后,才睁开双眼。刚一睁开双眼,就跑上前去,仔细看起三人来。
三个人,仿佛仍在梦中,张义满,歪躺着身体,拿着宝剑,倾斜在一边,后面两人,一左一右,相互靠着,倒像是正在熟睡的情侣。
“醒醒!”张如铁把包里最后半瓶水取了出来,含在口里对着张义满喷了过去,刚喷了一口,一声喷嚏就从张义满口中出来,接着就见到他醒了。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赶路吗?怎么就停下了。”张义满一边说,一边看着几人,他再看看地上,见仍然好像没走出多远,一声疾呼:“坏了,鬼迷心窍了。”
他掐了人中一下,又活动了下筋骨,从卦兜中找出一张符纸,在胸前画了一画,就朝刘东、拉木头上绕了三圈,三圈绕完,捏起刘东耳朵喊道:“快醒来了!”
刘东揉了揉双眼,见到张义满跟张如铁看着自己,又感到旁边靠着一个人,一转身,正是睡梦中的拉木,刘东赶紧摇了摇拉木的头。
“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在原处,没走出多远,不是记得走了好久了吗?“刘东开口说道。
张如铁整理了下思路,把在洞里几天没洗脸感到油腻腻的胡渣摸了一下说道:“我们刚刚好像是鬼迷心窍了,一直在原地打转,感觉上是在走,实际上我们是一直停在原处不动。幸好我五行属木,生来至阳,感觉后面跟着你们走了好久怎么没声没响,发觉不对,我才把大家弄醒了,要是我也没惊醒,估计咱们几个,就在这等着一直干耗到油尽灯枯了。”
张义满脸上泛起羞涩,堂堂一个茅山道士,走在前面带路,竟然连鬼迷心窍了都没感知到,想来真是羞愧难挡。他仿佛感到有一股打破传统地上的风水习惯在打乱着他,又或者是什么不明的物体促使他鬼迷心窍直至一无所知。想到这里,他把握在手中捏得紧紧的宝剑,拿了出来。
这是一把绝世少有的宝剑,看它材质,浑身上下,寒光刺骨。剑柄剑身丝毫没有因为年代的久远出现生锈长斑现象,拿在手里又是沉甸甸的厚重感。
张如铁把宝剑取了过来,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再从手握着的剑柄身上,看到了一行小字。
张如铁刚看到这一行小字,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脸上大惊失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