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毛菜,一瓶白酒,哥俩个也不谦让,小菜就白酒,一边喝一边聊。
徐立新先开口:老三,感觉你心情不好,工作不顺利?
徐力争叹息一声说:二哥,我已经下岗半年多了。
徐立新头一次听到徐力争下岗的消息,吃惊的放下酒杯:你什么时候下岗的?因为什么?
徐力争可算找到听众,含泪讲述自己下岗经过和下岗后的境遇。最后竟然流出眼泪:二哥,男人没有事业就不能叫做男人。有人说健康第一,其余都是零。对男人来说,事业是一,其余都是零。
唉。徐立新对三弟的说法很认同,深深的叹息一声说:我虽然没下岗,和下岗没什么区别,到这个月已经四个月没拿回家一分钱,你二嫂天天给脸子看。女人啊,都他妈的一个德行,见钱眼开,唉。
徐力争重重的把酒杯往桌上一墩:可不是,我家那个也一样,我还是因为她爹下的岗,她竟然怪我没能耐,动不动就不让我回家。朋友告诉我,这娘们还和她的领导不明不白的。
徐立新急忙制止:老三别瞎说,菲菲不是那样人。
徐力争已经有点醉意,舌头根有点硬:二哥,你知道什么?我刚毕业那会,她看我是大学生,使劲追我,现在看我是一个穷酸,能不起外心吗?
徐立新酒也有点高,但没醉,依然劝慰弟弟:这事别乱说,好好观察观察,别冤枉好人。
徐力争是酒入愁肠,醉的说话都不利索:二、哥,好人,谁是、好人?她是、好人?他妈的什么好人,还好人。二、哥,这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啊?呜呜。
徐力争看到亲人,想起心事,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委曲,失声哭起来。
徐立新心情其实与徐力争不相上下,看弟弟哭泣,他的眼泪也止不住的跟着流出来。
哥俩个吃着喝着骂着哭着,一直折腾到饭店关门才离开小饭店。
走在马路上,清凉的夜风让这哥俩有点醒酒,徐立新问:老三,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怎么知道,做买卖没本钱,进机关没门子,混吧。徐力争无可奈何地回答。
徐立新沉默无语,觉得徐力争说的很对。看到徐力争这个心态,决不敢附和,那样会出事的,只能违心的安慰:老三别多想,你还年青,还有很多机会。怎么能遇到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垂头丧气。
徐立新觉得这些话也适合安慰自己:人这一生能不遇到点沟沟坎坎吗?哭天抹泪也是过,乐呵呵也是过,我们怎么不能高高兴兴的过呢。老三,别多想了,和哥回家住一晚上,明天好好回家过日子。
徐力争站住了:二哥,我不去你家了。到你这儿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得走了。
徐立新也跟着站住,不安的问:你去哪儿?
徐力争勉强露出笑容说:我去大连,到我同学那儿看看有没有机会。
徐立新感觉弟弟没说实话,不放心地劝慰:明天再去吧。
徐力争苦涩地说:二哥,说心里话,我能考上大学,真的很感谢二嫂。可二嫂的脸色,我真的看不下去,我走了。
徐立新知道自从进城,几兄妹都对李梅梅没好感,几乎不怎么来往,也不再深留徐力争,只是叮咛他早去早回。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