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等李刚正和徐立新上班走后,李梅梅从自己屋里出来对刘琳琳说:妈,咱家还有什么好酒和好烟呢?
干什么?刘琳琳警觉的问?
我单位的头对我有点看法,给他送点东西缓和一下关系。昨天晚上李梅梅和徐立新激情后,看到沉睡的丈夫,心里寻思怎么帮徐立新,直到想好完整计划才睡觉,找刘琳琳要烟酒只是计划一部分。因为想了很多次,瞎话脱口而出。
刘琳琳眼睛一瞪说:他敢,我和你爹说去,找他们上级说道说道。
妈,你怎么总这样啊,爹去说了,他们表面上服了,心里结仇更大,要是他们在我工作中做点什么手脚,我倒霉都讲不出理。如果不是熟悉母亲的性格,如果不是事先想好对策,对于不善于说慌的李梅梅来说,真的说不出这套话。
虽然恨女儿不听话,关系到女儿前途的事,刘梅梅还是不敢马虎,当然也不敢再还嘴,乖乖掏出钥匙打开柜门:现在的领导怎么都这个素质,太差劲。你自己过来挑,用什么用多少自己拿。
李梅梅也不客气拿出四瓶好酒四条好烟,装在背包里,班都没上就来到徐立新工厂。
看到媳妇突然来,徐立新忙迎上去:梅梅,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梅梅一本正经地问:徐师傅,郑厂长在吗?悄悄地用手一指自己拎的包,对徐立新使个眼神,意思别张扬,然后又正经地大声追问:郑厂长在单位吗?
徐立新看到李梅梅诡秘的样子,马上明白妻子今天来单位的目的,怕别的门卫看出问题,规规矩矩回话:早上我看到厂长进厂,没看到他出去,应该在单位。他办公室在四楼左数第三个办公室,门口有牌子。然后偷偷对李梅梅做个鬼脸。
李梅梅看到丈夫滑稽的表情,又看一眼和他并肩站着的断臂的老师傅,心里叹息道:环境真能改变人。我的可爱二哥,原先是一个幽默搞笑的人,也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人,进城没到二年,变成沉默寡言。特别回到家里常常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有时候甚至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回想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激情,这是进城以来少有的几次。可能心情压抑,性功能也减弱。不行,必须帮他重建自信。
李梅梅看到“厂长室”三个字,停住脚步,用手轻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声音,李梅梅推开门,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正在办公桌前写什么,小声说:郑叔叔好。
郑厂长抬头一看是李梅梅,上司的女儿,急忙热情站起来打招呼:小梅啊,你怎么来了?快坐。
小梅,喝水。郑厂长递过一杯水,坐在李梅梅对面,开门见山问:找我有事吧?
李梅梅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也不客气地说:郑叔叔,今天,侄女个人有事求你。
郑厂长受宠若惊地说:到叔叔这儿,怎么能说求,有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没问题。
李梅梅听到郑厂长的话,心里很舒服。这是她第一次打父亲旗号求人办事,心里本来没有底,现在看郑厂长的态度,估计事情十有**能成,放下水杯,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那位不是在你厂里吗?他这么年青,天天在那看大门,我脸上都觉得过不去,更别说我爹了。可我爹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别人求他,再难也能办。自己家人的事,他却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侄女舍脸来求你。我来时爹还嘱咐我“和你郑叔叔好好说,别让他太为难。要是你郑叔叔不为难,就在工厂内部调整一下。如果你郑叔叔有难处,等有机会给立新调到别的单位去”。
郑厂长知道徐立新是李刚正的姑爷子,却不知道他在李家没地位,真以为李梅梅是李刚正派来的。听完李梅梅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不是以权压人吗?什么为难就别动。要是不按照局长意见办,不等徐立新调走,我得先调走。心里不痛快,还不能表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说:早应该给徐立新换个工种,这是我的疏忽。
做完检讨,真诚地询问李梅梅:李局长没说给徐立新调到什么岗位吗?看我这脑子,这事李局长怎么开口。最近厂办缺一个跑供销的,明天就让立新去。要是李局长还不满意,我再重新调。
看到郑厂长诚惶诚恐的样子,李梅梅心里即骄傲又不安。骄傲的是把父亲名字抬出来就让这个郑厂长像三孙子一样,不安的是自己纯属拉大旗做虎皮,父亲知道了也许还能哄弄过去,母亲这关可就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