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觉急忙道:“老衲有个偏方,可以缓解唐檀越的痛苦,只是想得到这个偏方也非易事?”
江白大喜道:“什么偏方?”
惠觉道:“杀蛟取皮,烧焦为粉,每服方寸匕,当能缓解寒冷症状!”
方寸匕,古代量取药末的器具。其状如刀匕。一方寸匕大为古代一寸正方,其容量相当于十粒梧桐子大。
江白拥有达纳活佛的记忆,自然知道方寸匕是什么东西,心念百转间,便明白了惠觉的意思:“你是,用鳄鱼的皮烧制成粉末来缓解毒性?”
“正是!”惠觉道,“但蛟皮必须要新鲜的,所以要现杀现烤,烧制成粉末后还必须趁热服下,凉却后药性就挥发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还望凌施主只取皮,莫杀生!”
江白大喜道:“一方寸匕也就一块鳄鱼皮而已,还不足以要了鳄鱼的性命,大师尽管放心,弟子不是嗜杀之人!”
“阿弥陀佛!”惠觉欣慰的了头,“既如此,那凌施主可带唐檀越去西边的龙王沟,哪里遍地冲积沟,时有蛟龙出没!”
江白立即起身道:“弟子这就去龙王沟!”
惠觉迟疑了一下:“凌施主,此行凶险异常,当千万心,同时,若能让唐檀越度过此劫,还望凌施主能为鬼谷庙的出家弟子们指迷津!”
“这……”江白暗中震惊,表面上却推诿道,“大师,弟子并不懂佛法呀,你怎么让我怎么给他们指迷津?”
“阿弥陀佛!”惠觉道,“凌施主虽不是佛门中人,但佛法之高却远远胜过老衲!”
江白满头大汗,再不敢和这个老秃驴多了,背了唐如蜜就走。
“阿弥陀佛!”惠觉合十相送。
出了后山,江白急于缓解唐如蜜的痛苦,加快脚步穿过浮桥。可这时候,唐如蜜忽然揪住江白的耳朵叫道:“臭牛虻,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凌孟林啊!”江白嚷嚷道,“都是那老秃驴胡八道,你怎么就相信了?”
“骗鬼!”唐如蜜气不打一出来道,“凌孟林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怎么有气力被着人翻山越岭,你真当老娘是傻子啊!还有,凌孟林坏得流油,以他的德性,又岂能如此规矩老实?”
的确,唐如蜜细细想了一下,现在这个凌孟林看似很坏,但始终没有真正的占过自己的便宜,还有,昨天他明明把手枪夺过去了,却傻呆呆的装上子弹还给自己,难道他真有那么傻吗?
再者,这人和惠觉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完全不像一个人品低劣的纨绔子弟。更难以置信的是,以这子的人品,怎会不辞辛劳的背自己来鬼谷庙求医?而他对自己的关心,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发自内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凌孟林的性格不符嘛。
江白插科打诨道:“是坏得流脓好不,你用词不当!”
“少东拉西扯!”唐如蜜怒不可遏道,“,你到底是谁,绑架我有何居心?”
“我真是凌孟林……”江白还想狡辩,却被唐如蜜在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抓狂道,“你到底不!”
“我就是凌孟林,爱信不信!”江白咬死不承认,没咬死就更不承认了。
唐如蜜气得又掐又咬,可无论她怎么折磨江白,就是得不到一句实话,于是改变了策略,以理服人道:“好,你你是凌孟林,那我问你,为什么老和尚你气冲霄汉、佛光照、目光如海、杀气透?还要你去庙里的给和尚们指迷津,难到他也眼瞎了?”
“他是个疯和尚,他的话怎么能信?”
“既然你他是疯和尚,那他让你去杀鳄鱼,你为什么要相信?”
“这个……”
“无话可了吧?”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我是病急乱投医!”
“不是不是!”唐如蜜怒了,“不就把我放下来,我死也不要你救!”
“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白非杀了我不可!”
“放我下来!”
“不放!”
“不放我咬你……”
“咬死也不放!”
“我咬……”
“哎呀,痛!”江白痛得呲牙咧嘴,气恼之下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臀部,叫道,“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咬,我就打你屁屁!”
“你敢!”
“我就敢!”江白又打了几下,弹性真的很好。
唐如蜜有羞又气,可却拿江白一办法没有,不过她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观察,就不信查不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