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再想到江小白死过一次,沈丫头咬了咬牙,啊呀呀的地尖叫着砍在长生鼠的手腕上,还闭着眼睛用力切割。
“住……住手!”地上的赵敏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叫道,“不要杀他,我儿子还在他手上呢!”
江小白没好气道:“要是不考虑你儿子,劳资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你……你们是谁?”赵敏吃了一惊,听江小白的口气,好像是来救自己的。这不可能啊,他们和自己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冒险救自己?
直到这时,长生鼠才知道自己又着道了,也不知是快陷入了昏迷,还是被气的,那脸完全变成了猪肝色,想说话,舌头却伸得老长,开不了口,不多时,眼睛就一翻白,休克了。
但江小白还是不敢大意,翻身把他摔倒在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夺过沈丫头的牛耳尖刀,回身挑断了长生鼠的两根脚筋,这才抹了把汗,探了探长生鼠的心跳和脉搏,如释重负道:“只是晕过去了。”
沈丫头躲在一边咕噜道:“就一个残废而已,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你懂个屁!”江小白训斥道,“我想杀他当然易如反掌,可要活捉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小子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若是垂死一击,搞不好你我都要完蛋。”
“真那么厉害?”沈丫头畏畏缩缩地看了看凄惨无比的长生鼠,迟疑道,“我爸爸说,杀手嘴里都有毒药,他会不会也在嘴里藏了毒药啊?”
江小白愣了一下,撬开长生鼠的嘴,发现他嘴里果然有一颗假牙,而且一碰就松动,急忙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砸碎一看,里面是一泡白色粉尘状的药水,想了想道:“莫非是氰.化.钾?”
他在农村长大,曾见过偷狗的人用氰.化.钾杀狗,那注射器里的残留物和这个差不多。
“肯定是!”沈丫头道,“我妈妈说,氰.化.钾是安乐死的主药,毒性大过见血封喉,死者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嗝屁鸟。”
“想死,没那么容易!”江小白捏住长生鼠的嘴,大拇指一用力,愣是把他下颚的牙齿全部掰断了,又找来绳索把他倒吊在房梁上,之后问赵敏:“赵姐,你没事吧?”
“你认识我?”赵敏惊讶极了。
“呃……”江小白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道,“我是江小白请来的帮手,专程来救你。”
“真的吗!”赵敏急忙爬了过来,弄得脖子上的铁链叮当响,她抱住江小白的腿哭叫道,“那你快救救我儿子啊,他被那个女贼子抱走了。”
“先起来再说。”江小白捏断铁链的锁扣,把她扶起来询问缘由。
原来,赵敏的老家在拱桥区附近,因为下车的时候遇上长生鼠等人从樟树镇出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临官兔一眼就看上了赵敏怀里的孩子,还死缠烂打地逗弄孩子。
赵敏原本不想搭理他们,可临官兔长着一副天真烂漫的容颜,又缠着自己说个没完,根本就无法脱身,结果,长生鼠很不耐烦,一巴掌打晕了赵敏,连同孩子送到了黄泉村的老母猪家,说是等回来时再把人带走。
当天晚上,猥琐的高阳就想玷污赵敏,赵敏性格刚烈,抵死不从,老母猪担心逼死了赵敏不好向长生鼠交代,就制止了儿子的恶行。
可过了两日,长生鼠和临官兔就铩羽而归了,并且,长生鼠不但丢了一条手臂,其他人也命丧江阳市。结果,为了给长生鼠治伤,也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临官兔夺走了孩子独自离去,说很快就会搬来救兵。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事实上,赵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夺走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江小白给出了答案,猜测说:“这些人很可能是听出你儿子的心跳异于常人,想把他培养成杀手,这么说来,只要找到了临官兔,就能找到你儿子。”
他也很郁闷,说到底还是自己惹的祸,要不给赵敏的孩子强化心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看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啊!
赵敏顿时燃起了希望,拽着江小白的手臂道:“小白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我儿子对不对,快告诉我啊?”
江小白硬着头皮道:“这是肯定的,不过,我还想从这杂碎嘴里问问情况。丫头,你和赵姐去外面等,顺便吃点东西,我一会就结束了。”
“好的!”沈丫头知道江小白的手段有多残忍,急忙带着水桶和赵敏出去了。
回头,江小白盯着昏迷不醒的长生鼠,眼中露出凶残之色——对于这种杀人如麻的人,怜悯就是犯傻,只要能让他招供,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只是,要怎么炮制他呢,这倒要好好想想。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