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枫。一个特别难相处的家伙,不爱说话,永远只会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你,时不时露出一种鄙夷的神色。他从不搭理任何人,包括那些女神级别的女生,因此他在这里没有任何朋友。 他此刻穿着见白色衬衫,带着金丝眼镜,在门口看着我倆。 靠,他一直在这?我怎么没发现。 本来看他不爽,此时他又偷听我俩谈话,顿时一股无名怒火冒了出来。我冲着他大骂道:“你有病吧!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谈话?” 他没理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看我,我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旁边的安然。他眯了一下眼睛,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这下我更恼火了,他大爷的,这什么态度?他比较瘦,戴着个眼睛,斯斯文文的,两三下把他放倒是没有压力的。 我立刻起身想去找他理论理论。安然见我一脸怒容一把拉住我,对我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事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 我并不是喜欢打斗的人,见她这么说也就重新坐了下来,:“好吧,不管他了,今天晚上我就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不过你得带我去。” 安然低着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嗯…好吧,我带你去。” 我心里有点小兴奋,看她还是有点精神不振的,便对她说道:“现在还有点时间,你要是困了就睡会吧。” 她点了点头,或许她真的太困了吧,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为了晚上的准备,我特意逃课上网查了许多驱鬼资料,其实也没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大部分我都看过,还有一些纯属扯淡。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安然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有句古话说:地下三尺鬼不同,鬼又分三十六大类我也没法确定那鬼的种类。网上的方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网上说有很多方法,有什么请高人驱鬼,请神像,求护身符什么的,虽然比较靠谱,但是在这晚自习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里准备是不可能的。 我买了一些纸钱,蜡烛,贡香。买好东西,我就蹲在校门口,一边想今晚可能发生的事,一边等着安然放学。 我早就预算好时间,也没等多久,安然就出来了。她看见我手里提着一黑色袋子有些疑问,对我微微一笑:“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故作神秘,嘿嘿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今天我做东,走,请你吃宵夜。” 带他吃完宵夜后已经接近十点半,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她带我到她住的地方去。 她没骑车,就这样,在昏黄的路灯下,我俩一前一后走在幽寂的小巷里。 不知道是身心疲惫还是害怕,她走得很慢,也没有说话,和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完全判若两人。我本想讲两个鬼故事逗逗她,但看她的样子也只好紧紧的闭上嘴。 走了几分钟,小巷里偶尔有一两个人骑车经过,也没啥不正常的地方。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一拐角的路口,走在前面的安然突然停住了,她指着路口的电线杆,面色苍白,用十分颤抖的声音说道:“那…就在那,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就在那…” 我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老旧的电线杆发出昏黄的光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走了过去,站到电信杆底下,问道:“就这?” 她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 我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对着电线杆踹了两脚,问道:“这也没什么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安然神情充满恐惧,不敢看向电线杆,生怕看到什么,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那白衣女人一直…一直跟着我,到我住的地方了。”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你别怕,放心,有我呢。”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走在前面带路,只是向我靠近了一些。 一路无话,很快我们就到了她租住的地方。 她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骑车也就十分钟不到,那地方是一条巷子的巷尾,比较僻静,但环境比较差,四周都是同样两层楼的民房,大概是上世纪90年代的建筑物。她说这里房租比较便宜,离学校较近,每个月房东来收房租,平时就他一个人。 我看了看四周,感觉这条巷子没有什么不正常,夏天的虫鸣响彻耳畔,时不时传来声声犬吠和猫叫。 她住的也是一栋两层楼的普通民房,和周围那些一样。她打开门,却不敢进去,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上的袋子,对她说道:“别怕,我有这个,走,咱们进去看看。”说罢,便拉着她胳膊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