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龄的左膝似乎终于支撑不住,弯了下去,半跪在地上。 支撑在地面上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痛楚,王妙龄的额头上瞬间便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在场众人没有一位庸碌之辈,在江湖上都是享有一定名誉的‘高手’见到这一幕,自然知道王妙龄已经是强弩之末。 之前蠢蠢欲动的家伙们,再度朝着王妙龄靠近过去,而风凌公子却是开口说道: “姑娘还是不要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且不说你当年用计害得江逸锋有多惨,现如今江逸锋自身难保,又如何救你?” 王妙龄抬头看着对面的风凌公子,眼中充满着愤恨,若是此刻她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哪怕是用牙咬,也要咬死风凌公子。 风凌公子仍旧保持之前的姿势,开口道: “妙龄姑娘或许还不知道,江逸锋,已经被诸葛府的人抓住了,两天前,就在我身后的屋子里,我接到了诸葛家主的亲笔飞鸽传书,江城城主江逸锋,现在只怕,已经被五马分尸,不存于世了……” 一边说着,风凌公子一边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所以……” 便在此时,破风声响起,一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王妙龄的身前,斜着插在王妙龄身前的地砖上,地砖寸寸龟裂,那长剑在地面上插着,发出阵阵欢快的剑鸣… 风凌公子朝着剑柄所指的方向向左侧望去,之间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一步步的朝着那中央插在地上的长剑走去,边走边道:“所以怎么样呢?面具人先生?” 话音落下,那人已经站在了那插在地上的宝剑旁边,同时,那人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出,摸了一会儿之后,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什么破面具,怎么撕不下来?” 王妙龄手中的储物戒指微微一亮,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随后,王妙龄将瓷瓶扔像那人,开口道: “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抹在面具的边缘处,就能撕下来了……” 那中年人皱眉道:“这东西你怎么当时不给我?” 王妙龄道:“刚易容你就跑了,我哪有时间跟你解释?” 见到二人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这个中年人是谁?为何他出现之后,王妙龄的状态便放松了下来? 只见那中年人伸出手指,将那瓷瓶中的液体滴在手上,随后开始朝着自己的下巴处抹了一圈儿,便抹边道: “不说这个了,我早就说直接让我上,你非要自己先怼一波,输了吧?” 王妙龄闭上眼睛说道:“这是我的家仇,我当然要亲手报!”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随后在自己的下巴处起下一层皮来,随后朝着上方掀起,虽然围观的众人听着二人的话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但看到那人真的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块皮的时候,心中不由仍旧有种‘惊悚’的感觉。 一般人撕人皮面具不都是从左往右,或者从右相左么?这货怎么从下往上撕? 当面具的额头部位也离开那张脸的时候,人们看到了面具下面的那张很年轻的脸,这张脸场中大部分人都认识,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江城的那场晚宴上见过这张脸,即便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人们仍旧惊讶道: “江逸锋!” 没错,来人就是江逸锋,方才风凌公子信誓旦旦说着应该已经被诸葛府五马分尸的江逸锋!江逸锋弯腰拔起地上的宝剑,剑柄与江逸锋接触之后,发出呜呜的剑鸣声。 江逸锋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次的剑鸣代表着不满,因为之前王妙龄与风凌公子打斗的时候,这柄剑一直被放在江逸锋的储物戒指当中,毕竟江逸锋不能真的把他挂在腰上,走进这院墙之内。 风凌公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江逸锋,他想不通,诸葛府主明明来信说抓到了江逸锋,而且也说过准备在他与木婉灵大婚当日亲手宰了江逸锋作为贺礼,为何今日江逸锋毫发无伤的来了婚礼现场? 风凌公子正疑惑间,江逸锋伸出没有握剑的左手五指张开对着风凌公子摇了摇,开口道: “嗨,风凌公子,想我没?” 风凌公子抬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缓缓转动,他的表情在面具的阻挡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声音却失去了之前的温文儒雅,变得阴森冰冷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 话音未落,江逸锋开口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边说着,江逸锋的左手立掌成刀,放于胸前,一副高僧派头道: “施主,你着相了……” 风凌公子冷哼一声,脚下一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江逸锋,同时,枪头处的剑锋不断旋转着,挥向江逸锋…却见江逸锋那立着的手掌突然朝着枪头的方向一甩,下一刻,风凌公子的枪头连带着枪头下方的紫玉箫,碎了… 风凌公子看着手中短了不少的棍子,瞪大了眼睛,便在此时,江逸锋右手的剑斩向风凌公子,风凌公子挥动着手中的棍子砸向江逸锋,随后疯狂的后退,果然他的攻击仅仅阻隔了江逸锋的剑片刻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