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有些事要替家师……”田道清很清楚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人家表面的客气不过是彰显一下先天武者的风度而已,可他还是心存侥幸地想脱身。 老者没等他说完笑道:“具体时间还没定,但老夫估计也就是几天的事,尊师要是有什么怪罪老夫替你求情。” “既然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田道清只得先同意再说,万一真惹急了人家反而不好,还不如再慢慢想办法,只要没有先天武者其他人很难留得住自己。老者倒也没有为难他,甚至还在回程的路上一起交流道法,其修行的方式以挖掘身体潜力为主,与自己听说过的所有法门都不一样,特别是对付心魔方面颇有见解。 两人一前一后并未回天心商行的那处分,而是直接去了边地最繁华的邺城,枯荣远远地迎了出来:“师傅您受累了!给你准备了天字号房间,田公子就让徒儿安排吧!” 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田公子你亲自照顾,把我旁边的那间屋子腾出来,其他的事让旁人去做,这个对你的伤大有好处,服用时一定要摒弃杂念平心静气。还有让人把天月这小子叫来,我有话和他讲。”说完便溜达着上了楼。 “师傅这是要我把孟管事给赶出来,除了先天武者在我们天心敢动他的人掰指着都数得过来,公子你的面子可真是不一般。”枯荣带着田道清上了楼,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满脸阴郁地猛猛瞪了他俩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客栈。枯荣抿嘴偷笑:“孟管事还真是小心眼,肯定以为是我故意让他丢面子。” 先天请、枯荣陪、还占了管事的房间,天心越是看中自己田道清越是感觉不安:“在下何德何能让天心受此礼遇,要不……” 枯荣摇摇头打断田道清的话:“都是玩笑话,公子误忧。师傅定的事谁敢反驳,邺城的好客栈已经被天心商行和地兴镖局都给包了,孟管事还愁没个去处。他要真得因为这点小事记仇,说我枯荣还真不是怕事的人。”枯荣极为不屑地瞟了眼那个孟管事,把田道清引入这间豪华客房。里屋是卧室布置相当讲究,一名小厮正手脚麻利地更换被褥等东西。外屋里有一张丈许长的八仙桌,窗户边是个大鱼缸,还有一整面墙上放满了各种书籍。 进门还未坐下,那名小厮已经收拾完成低着头出去了,田道清就手为枯荣倒了一杯茶:“前辈说天心商行和地兴镖局联手扩族,不知枯荣先生可否和我说说。” 枯荣略有些疑惑道:“这件事公开传扬近月余,田公子居然会不知道!”不过她还是耐心地解释:“外面传言族祭对于武者可是大机缘,可以很大概率助人突破修行瓶颈,不过从前只对本族人有效,直到现在我们也从未公开承认过。我们共同找到了一种秘术可以让其他人拥有我们的血脉,因此才放出风声并公开征召外面的武者。” 田道清听到这里小心地问:“那族祭是否确有其实,如果枯荣先生不方便就不必为难。” “既然师傅他老人家如此器重田公子,那就不算外人我可以给你交个实底,这几天我们将选出百人参加族祭,天心商行和地兴镖局其实本是同源各占一半名额。除了天心已经内定了大概三十来人,外面报名的数百散修和各大宗门通过一些关系送来的都要参加选拔才能参加族祭。当然像公子这样直接被先天长老认定的无需走那个过场,所以这几天只需静侯佳间音即可。”枯荣见田道清若有所思便起身告辞:“老生得去服药了,公子若有什么事外面的人尽管使唤,也可以让他们到兑字号房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