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钟丽娘和铁柔风留下一封信不辞而别后,田道清就整日在外面游荡,后来清退所有下人后更是极少回田家,慢慢人家也不太在意田家这位特立独行的公子哥。不过每到发放月例银子的时候,田道清总是会极为准时地出现拿钱走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地位,但既然都十多年了也没道理给钱不要。< 当然如果碰上什么族中大祭之类的重要日子,他也从来不会错过,尽管不大喜欢这种虚伪的过场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尊重这种活动。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很多年轻子弟都会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他,不少人心中总是认为田道清拿走了本该属于自己一部分,只是碍于族中地位的差别无法发作,不过当这种情绪渐渐增大到一定程度就可能会产生质变。< “你上个月多用了四两桑花泪,所以要扣掉你七成的例银。”一位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对一名绿衣子弟讲,然后又对其身后另一名红脸子弟大骂:“你上个月淬体时失禁污了一整池寒火汤,已经扣了三个月的例银,还来做什么?”< 这名弟子一下脸涨的更红了,轻声解释:“我已向叔祖请示过了,例银可以按半年分开扣,请芳姑姑体谅。”< 中年妇女忽然对其大呵:“你个没有把门的东西,拉完居然悄悄跑了,受不了这苦还逞能偷服霜凌根,我女儿整整恶心了半个多月你可知道,每月六成扣半年不同意就请你那叔祖亲自来找我。”< 那名子弟楞了一下子然后咬咬牙:“好吧,就按您说得办吧,多谢芳姑姑!”< 紧接着就是田道清,他上前问:“芳姑姑,上月说的族中大道修缮可已完成,当时我身上只有几个铜板,请帮我捐几成的例银吧?”< 中年妇女看了看他:“已经修差不多了,你的心意值得嘉许,要不就捐给今年淬体致残的那几个可怜人吧。另外也用不了这么多,只要你捐两成帮扶一下应该足够他们出去谋个出路了。这是你的例银收好了花仔细些,下个月我有些事可能会晚发几天。”田道清谢了一下收起例银就径直出了田家。< 绿衣子弟看着田道清背影问:“听长辈说千万不要招惹田道清到底为什么,族中不是鼓励大家私下里切磋吗,只要是不致残从来也没有过实际的惩罚。”< 红脸子弟:“据说那是写在族规里的,好像他的来历很隐秘不是公开传得那样,以咱们家里人在族中的地位不可能知道,不过好像听说当年有好几人与铁柔风切磋过都闭口不谈对战结果。”< 绿衣子弟纳闷:“铁柔风厉害这个谁都知道,我大哥当初可是亲眼见过他一个照面收走了乾字号田德成的腰带。不过他都走了小半年了,你说田家有谁还能护得住田道清。”红脸子弟连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对他动手,事情闹大了可兜不住。”< 绿衣子弟诡异地一笑:“我知道族中有规矩在外面抢夺俗人半文就要诛连家人,但他可是田家人不在禁令范围内。咱们只要找个僻静处蒙面出手就成,在外面朝廷那些粗人是抓不到咱俩的,就算事后真得露了馅只要不伤他人也不会怎样,咱们只需要一口咬定与他切磋就成。”< 红脸子弟听后有些犹豫:“你说得是不错,他手里的例银抵得上我全家近一年的收入,但是不是先探探他的底再说,可别弄巧成拙了。”< 绿衣子弟马上正色道:“这种机会有多难得你知道吗,如果别人先出手以后就再也没可能了,另外随便就捐两成的花钱路数,过上几天可能就不剩多少了,你要是不敢做我自己去到时一个子儿也别想……”< 田道清带着银子首先去喝了一锅国色天香忘忧汤,然后买了一大袋行商们常带的风馕,花了好大工夫才找到一位对赤焰山极为熟悉的老猎户问火雀舌的消息,因为玉卿子说想答谢小猫就只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