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禁地那边怎么这么热闹,族祭好像还要很久,现在就准备是不是太早了?”田道清一进院子就问。< 张婶:“好像听小李说是老族长要正式隐退了,我不算你们田家的人,具体也不大清楚。您白天说是有办法给阿铁治病是什么意思?”< 田道清:“您是铁叔和钟姨之外照顾我最久的人,我不会骗您只是有些事您不知道更好,我还是想问一下您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有多少,能跟我说说吗?”< 张婶:“以前公子也问过多次,我确实也知道不多,而且丽娘定了很多规矩。她从来都不让我管您,只要他们两个人在有时都不允许我进你们的屋子打扫。他们走前什么都没有吩咐所以我也一直不敢……”< 田道清打断她的话:“您只要把知道的所有事像以前一样再给我说一次就成,这回要包括您是怎么被雇来的细节也要告诉我,他们给我留了信说以后一切事我都可以作主,所以您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张婶一咬牙:“好吧,当年我相公行商时遇到你们主仆三人,本以为你们迷路就顺便一起同行,后来商队雇佣的主事想独霸利益勾结一群歹人谋财,你铁叔居然以一人之力灭杀所有匪徒救了我相公等众人,后来你们就分开走了另一路……”< 田道清第一次知道了这位张婶的真实来历。原来当初她丈夫是被知府带人捉走,还冤枉他们杀了人想抵掉佣金,竟然把整个商队灭杀还封了家产。当时张婶正好快要临盆住在娘家,是随行的仆从老李提前去报平安才躲过一劫。后来她与老李一起流落到都城生下阿铁,刚巧他认出了钟丽娘请求帮忙作证雪冤。钟丽娘却说知府既然敢擅杀整个商队必然不一般,他们虽有些手段但也不想掀起太大风波。不过答应做乳母才一同在田家落了脚,一晃已经十余年的时间过去了,而其他的事以前自己也都听说过。< 田道清沉吟良久:“后来他们为您报仇没,我怎么不记得吃过您的奶?”< 张婶:“说来也怪您从小就不愿吃我的奶,中间陆续又找了几位乳娘也都不成。至于那怨仇时间久了就慢慢变淡了,何况我自己安身立命都不易,他们本已经救过相公一次我又怎么能再有奢望,我现在只求阿铁能够平平安安就满足了。”< 她仿佛放下一个心结,长出一口气:“若不是公子说有办法解决阿铁两月前突然生的怪病,我宁愿已经彻底忘记了这桩旧事。至于那名知府前些年才知道好像与皇家还有关联根本不是我这样小百姓能对抗的,听说他十多年前就奇怪地发了疯整日胡言乱语行为癫狂,而且家世没落后已经不知所踪。人都生死不明就算找得到,我了去和个疯子报仇又能有什么用!”< 之后田道清没再追问,他心里清楚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具体身世,看来只有从铁叔和钟姨那里才能找到答案,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他一个人爬上屋顶对着那轮圆月发呆,不远处禁地之中人们正在忙碌着准备新任族长正式接受传承的布置。< 在小院之中,田道清便可以清晰地听到有人议论:“你说这个菜瓜还能风光多久,我可是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建议老族长取消他的特权。真不明白他老人家当初为什么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那是族中高层的决定,谁知道呢!我想或许是仗着铁柔风的缘故吧,咱们这里收留些外面的异人也不奇怪,只是他高调一些而已。怎么说人家是写在红律上,又能怎么样?”< “哼!身为田家大公子还药浴的苦都受不了,这多大还不入武道真是废物一个,若是有他一半的特权我现在搞不好都可以考虑先天了。铁柔风失踪这么久肯定是出了问题,如果不是族规我恨不得打他八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