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石的女儿瑧儿在经历过出生之际的那场灾难后,一晃眼也快到三岁的年纪了。 他每次看到那个走路还不是很稳的女儿时,难免想要一把就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好免去她因为走路不稳而遭受摔跤的疼痛。但是,他又很清楚,他终归是不能陪伴瑧儿一路的。所以,他希望他的瑧儿能从哪些不断的摔跤中学会成长,懂得克服那些成长的疼痛。 他正自思索的时候,便看到了瑧儿正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兴高采烈地呼喊着“父亲!” 他正准备走过去抱上瑧儿的时候,瑧儿便一下子扑到在地了,瑧儿扑到在地后便哭得可怜兮兮地喊着“父亲,瑧儿疼!” 他一个箭步冲到瑧儿跟前的时候,便将瑧儿极为轻柔地抱进了怀里,极为温柔地拭去瑧儿的眼泪,然后柔和地开口道“瑧儿,腿摔疼了么,父亲给瑧儿揉揉,瑧儿就不疼了!” 瑧儿便满眼含泪地开口道“父亲揉揉,瑧儿不疼!” 他听瑧儿那般道来,到底很生心疼,那一刻,到底还是不忍心瑧儿会因为走路摔跤而遭受疼痛! 他思索至此,便将瑧儿轻柔地抱进怀里,笑道了句“瑧儿,咋们一起去接母亲回家!” 他的妻刘淼那段时间因为兄长刘惔生病,少不得要经常回家探望一番。他从来都知道,刘淼跟兄长刘惔的感情很好,所以,对于刘淼的那番行为,他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 他将刘淼接回家了后,少不了要劝解刘淼一番,无需太过为着兄长刘惔的病情而生忧。 他见刘淼难免要为刘惔的病情担忧的时候,不由将刘淼轻柔地揽进怀里,然后极尽温和地劝慰道“夫人,兄长这么年轻,终归是没有大碍的,你无需过多忧心!” 刘淼便浅笑道“安石,我知道,只是看到哥哥生病,少不了要担忧几分,毕竟,哥哥从来待我极好,我舍不得看他遭罪。” 他便温软地开口道“夫人,为夫却舍不得你遭罪!” 刘淼忽然狡黠地冲他笑道“真的?”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认真道“自然!” 刘淼脸上便升起一种计谋得逞的愉悦感,然后嫣然一笑道“安石,除了担忧哥哥之外,我还有一件极为担忧的事情!” 他虽然感知到了刘淼将会给他提一个让他不太能接受的事情,但还是温和地笑问道“什么事情?” 刘淼便将头越发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极为浓情地开口道“安石,我还没有给你生一个小儿郎呢!” 他听闻此言不由极力否决道“夫人,这件事情就不用再做打算了,我们有瑧儿就足够了!” 他一想到,刘淼再生瑧儿时的磨难,他到现在都还是头皮发麻,他怎能让刘淼在冒那样的一种风险。他想,他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可惜,当刘淼在他怀里落泪央求过他多次后,他终归是没在忍心拒绝刘淼的要求。违背了自己一开始的意愿,再次跟刘淼孕育了自己的孩子。 刘淼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异常欣喜地直拉他的手放在她还很是平坦的小腹上,一脸慈情满满地开口道“孩儿,母亲唯愿你是一位小儿郎!” 他一听,刘淼这还没开始就生出了这般地担忧,不由很是疼惜地开口道“夫人,这不管是小儿郎还是小丫头,只要是夫人生的,为夫都是万分疼爱的。” 刘淼却因为那样的事情,少不得要纠结几番。他看刘淼为着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情而徒生烦恼之际,闲来无事便总要带她出去游山玩水一番,以此来转移她对于胎儿性别的关注度。 他再也不能让刘淼在怀有身孕的时候而出现过多的负面情绪,那样的一种经历此生有一次已然有余! 还好,刘淼在生产之前,再也没有遭受过任何外界的干扰,她那一次的生产倒是比生瑧儿不要顺利太多。 他在刘淼诞下一子后,仍旧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刘淼的身边。他来到刘淼的跟前时,仍旧是第一时间握紧了刘淼的手,然后疼惜万分地表示“夫人,幸苦了!” 刘淼却笑得璀璨地表示“安石,我早年便一直憧憬着有一天,我们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在那样的一种时刻,到底很是心生感激,感激上苍待他们不薄,没有让刘淼的生产横生事端。他对那种事情,到底还是害怕到不能去承受。 他跟刘淼的儿子瑶儿的出生,原本也是件极为喜庆的事情。可好景不长,瑶儿还没有到白天的时候,刘淼的兄长刘惔便不幸离世了。 刘淼在面对兄长的离世时,在他的怀里没少痛哭失声地喊着“哥哥!” 他深知刘惔对刘淼极为宠溺,所以,自然明白在面对挚爱哥哥的离世,刘淼会有多痛。他既为刘淼的伤心欲绝而心疼不已,又为着刘惔的英年早逝叹息弥久。 他在那样的时刻,为了帮助刘淼走出刘惔离去的伤痛,不惜抱着刘淼在会稽城的街道跑了一遭。虽然遭受到了不少的诟病,被同行之人笑话了不少,但是只要能博刘淼一笑,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抱刘淼在会稽城的街道跑了一遭后,同行之人少不了有人抱怨他道“我说安石,你没事干嘛要抱着令夫人在会稽城道跑一遭,害得我那妇人这天天叫唤让我也抱她跑上一遭!” 那人这话一出口,便引来了众人的一致谴责,纷纷抱怨“你这是折腰为博夫人一笑,你既留了芳名、让整个会稽郡的所有女眷都知道你谢安石是一个何其钟情之人,我们可就惨了,天天被各种谴责,还被要求一定要好好想你学习!” 他每次听闻那些言语,也只能无奈地歉笑着表示“安石本无意有这样的结局!” 他一开始,左不过是为了不让刘淼太过难为情,才将她抱出人群。不成想,他将刘淼抱出人群的时候,刘淼居然笑了,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抱着刘淼在会稽城道跑了一遭。 他想,托那一次的福,刘淼终于不再以泪洗面。至于产生的其他后果,原本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刘淼因着兄长刘惔的离世,少不得还是要唉声叹气上一番。他见此,不由思索,若是能再让刘淼怀有一次身孕,也许她就不会那般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