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于莎莎和林景阳终于要踏上回老家的旅途。 于莎莎不知道,原来林景阳的老家这么远,两个人把车放在b市,坐客车然后坐三轮车才到。 村子里倒是一片祥和,家家户户也都是盖起了二层小楼,但是还是主要靠种地为生。 于莎莎知道,这里只有林景阳的奶奶,这老人家,只是在新婚当天露过一面,以后就一个人生活在小村子里,别人怎么劝说,也不搬到城里来。 林景阳拉着于莎莎来到一户人家,老人家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林景阳来了,有些诧异,浑浊的眼睛盯着林景阳看了半天,才缓缓地说,“是阳阳吗?” “是,奶奶,是我。”林景阳跑过去拉住老人家的手,顺便介绍一下于莎莎,“这是你孙媳妇。” 老人笑了笑,“我知道,结婚那天我见到了。” 外面还是有些冷,于是老人赶忙拉住两人往屋里走。 进了屋,于莎莎不禁感叹,这是多么勤快的老人,屋子里一尘不染,收拾的井井有条。 大家在沙发上坐下,老人拉着林景阳的手,“最近这段时间知道你忙,没时间看我……”顿了顿,老人又说,“不过囡囡回来看我了。” “囡囡?”于莎莎有些疑惑,看着林景阳,但是林景阳并没有看她。 “囡囡还说起你了,说你现在成了大老板了,唉,大老板有啥好,你爸也是大老板,还是……”老人不再往下说了。 眼看着要勾起老太太的伤心事了,林景阳连忙转移话题,“囡囡不是失踪很多年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谁知道,那姑娘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变漂亮了,我都没认出来。”老太太说着,又看了看于莎莎,“不过没我孙媳妇漂亮。” 于莎莎被逗得眉开眼笑,说不出话来。 晚上,林景阳和于莎莎挤在小屋的一张小床上。 “囡囡是谁?”于莎莎终于问出了好长时间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小时候一起玩的小伙伴,说来我也有12.3年没看见过了。”林景阳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问。 “哎呦,原来是青梅竹马呀。”于莎莎阴阳怪气地说。 林景阳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吃醋啦?” 于莎莎拿开他的手,“吃什么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哎呦呦,是吗?”林景阳笑着看着她,“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前些年听说她不念书出去打工了,好多年都没回来,家里人都说她失踪了,谁知道怎么就去突然回来了。” 林景阳其实是避重就轻的,这个囡囡是林景阳家保姆的孩子,林家素来心善,对这个孩子也是能帮就帮,可是囡囡命苦,父亲赌博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没事就以喝酒和打孩子为乐。 那时候林奶奶很喜欢这个女孩子,还戏说要让她做孙媳妇,后来林家家道中落,但是囡囡和囡囡的mama也为林家出了不少力。 再后来林景阳听说囡囡的mama去世,她爸爸要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她就跑了,说出去打工了,不知下落。 但是于莎莎对于林景阳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过问了。 林景阳搂着她,床太小了,连翻身地地方都没有,为了不挤到于莎莎,林景阳几乎已经半个身子悬空了。 于莎莎埋在他的怀里,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口,他感到身体有一阵燥热,但是无奈地方太小,根本施展不开,而且奶奶就在隔壁,所以林景阳有些难受。 “莎莎啊,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面对面?”林景阳轻轻地问。 “你嫌弃我,不想看到我?”于莎莎瞥了他一眼。 林景阳又挪了挪,“不是,你这样,我有点受不了。” 于莎莎“咯咯”笑了两声,伸手扒拉着他的头发,“我就诱惑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个吻猝不及防,于莎莎有些吃痛地挣脱着,但是后来还是妥协了,她轻轻环住林景阳的腰,享受这个吻。 但是林景阳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于莎莎的耳朵有些痒,她轻声“嗯”了一下,把头缩得更紧了,松软细碎的头发蹭到他的皮肤上,让他心中的火又蹭得上来了。 他只好把她归置好,一个人翻下床,走到厅里抽烟。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语气温柔地说,“阳阳,还不睡啊?” 他掐灭了烟,回头报以一个微笑,“您也没睡呢啊。” “老了,觉少。”奶奶说着坐下来,又拍了拍身边,让林景阳过去。 奶奶慈祥地看着他,“莎莎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辜负了她啊。” “奶奶我知道,我会对她好的。”林景阳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