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真宵以后,我被惊的呆若木鸡。那确确实实是李真宵,虽然穿着上从我所熟悉的鹅黄色连衣裙变成了干练的职业套装,但是那神情,那样貌,甚至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实实在在的李真宵的味道。而且她是活着的,我的拳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手掌传来的温度。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事。而杨天娇仍然一脸怨恨地看着我,见我默不作声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到杨天娇的哭,我才缓过神来。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如何安抚,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杨天娇突然抬起头来抓住了我的手,张口在我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下去。这只手是左手,是真实的血rou之躯,疼痛从她的牙间传到了我的手臂,进而痛楚又传进了我的心里。 刘刈啊刘刈,你都干了什么?孙聪故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却有一件事说对了,是我让杨天娇伤心了。想到这我的内心十分自责,俯下身去,一把将杨天娇搂在怀里。 “坏人,坏人,你是个坏人,你又让我伤心。”我怀中的杨天娇一面用手捶打着我,一面哭喊,过了许久才稳定下来,我们俩默默的相拥,时间仿佛停止,如果真的能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也会是幸福吧。 等到杨天娇的情绪稳定了,我不顾她的阻拦,用双手将她抱起。她也听话的用手环着我的脖子,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此刻的我觉得杨天娇的体重很轻,她那淡紫色的长裙席地,在我的怀中仿佛就像一片美丽的羽毛,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更衣室。 这样的情景招来了会场中的人的目光。 “宝贝儿,你看,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我就是老了,体力跟不上了,不然我也像他一样将你抱上楼,咱们浪漫过后,还能激情一下,嘿嘿。”我清楚的听见不远处的一个老家伙跟身旁的一位年轻姑娘对话。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去理会,虽然就在不久前,我还在镁光灯下成为了这个会场的焦点,但是现在想来,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我只想赶快离开。 “喂,年轻人,等等。”身后有人突然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孙博文。而任豆豆也站在他的身后。 “孙大市长,有什么事情么?”我问。 “哈哈,年轻人,你是李砚吧?我是孙聪的父亲孙博文,常听他提起你,今天一见果然气宇不凡,咱们市的红菊大学果然人才辈出啊。” 这番恭维的话我听着很是别扭,感觉就是在没话找话。 “谢谢前辈夸奖,但你也看到了,我这有急事要办,不能久留。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我要走了。”我低头向他示意一下怀里的杨天娇,意有所指地对他说。这个举动,让怀里的杨天娇一下子羞红了脸,干脆将头死死的贴进我的胸口里不出来。 “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激情,行为开放,做事大胆,敢作敢为,鄙人老了,很是羡慕啊,这次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从你今天和豆豆跳舞我能看出来,你小子很有本事,大学生要为未来谋个出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可以来找我。豆豆,你开车把他们送回去吧。” 任豆豆听完孙文博的指示后随即礼貌的伸手说:“李先生,这边请。”然后引领我往们门口走。她说话的语气礼貌却又带有冷冷地气势,仿佛容不得我说半个不字。我也没有拒绝,跟着她走出门上了轿车。 进到车内,杨天娇一改刚才的乖巧,立马转过脸去不看我,看样子还在生气。而车里又有任豆豆在,我又不好说什么。 “李砚先生,我们去哪?”任豆豆问我,我从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得意的感觉。 “嗯……去红袖街1748号。”想了半天,我决定不回寝室而是去我家。 一路沉默,我们平安的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任豆豆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我带着杨天娇进入我家。 “这是哪啊?带我来着干什么?”杨天娇问我。 “这是我哥们刘刈的家,他有点事去外地了,家里没人,让我帮忙照看房子。”我撒谎说道。 杨天娇没有多问,顺从地跟我进入了房间。 我家不大,前后加起来才一百多平,两室一厅。是老妈单位分下来的职工房。 刚一进屋,杨天娇就生气地问我:“李砚,你跟刚才的那个姑娘到底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之前我被警察叫去问话时遇到过孙聪和那个姑娘,而她孙聪那边的人,至于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回答。 “没有关系,今天跳舞还跳的那么来劲儿?”杨天娇还在生气。 “她是看到你跟孙聪跳舞跳的那么兴高采烈才找到我的,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你。”我实话实说。 “你是说,怪我喽?那好,我再问你,在更衣室里,孙聪身边冒出来的那个女孩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她有点面熟,忘了在哪见过了。”杨天娇指的是李真宵,看来她并不认识李真宵。 “那个女生么……她……是李真宵。”我想这个应该让她知道。 “你是说,她就是传说中的李真宵学姐,孙聪的女朋友,怪不得,感觉在哪见过呢?不是都说她失踪了么?”杨天娇恍然大悟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