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影从树后转出来,得意地笑着。带头的那个说:“这两个碍事的已经落入陷阱,我来收拾他们。你们再去村里拿人。”另外两个黑影说了声“是”,很快消失在迷雾之中。留下的黑影站在陷阱旁边,探头看了看,疑惑道:“人呢?雾太浓了,居然看不见。” 广成子和赤jingzi早已借土遁出来,出现在他身后。赤jingzi将水火锋往他肩颈上一搭:“说,你究竟是何鬼怪?”那黑影身子一颤,战战兢兢说道:“道长饶命。小的李九,不是鬼怪,是人,是人啊!”赤jingzi和广成子相互看了一眼。广成子问:“怎么只见你一个?那两个人呢?”李九说:“他们去村里抓人了。”广成子一惊,伸手变出一根绳子,将李九捆了,与赤jingzi一起押着他,借土遁直奔村里。 两个黑衣人刚刚翻墙进入老四家后院。广成子和赤jingzi押着李九忽然出现。那两个人看到了,吓了一跳,便要分头逃窜。赤jingzi抬手一指,叫了声“定”,先将其中一个定住。另一个想要翻墙逃走。赤jingzi将水火锋往墙上半空打出一道火焰。那人吓得从墙头滑落下来,摔在地上。赤jingzi走过去,将他揪提过来,又收了定身法。三个黑衣人并排跪倒,磕头求饶。 为了不惊扰老四夫妇。广成子和赤jingzi将三人带到村中的大柳树下。 广成子问李九:“你们到底是何来历?”李九战战兢兢说道:“他叫大生,他叫小种,我们都是无家无业的游民。”赤jingzi拿水火锋指着他问道:“无家无业的游民,为何要来这里抓人?”李九忙说:“不是我们要抓的,是首领让我们干的。”赤jingzi叱问道:“你们首领是谁?”李九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半年前,我们流浪到东边的山脚下,被他拿住。让我们认他做首领。我们三个斗不过他,只好听他的。他让我们到附近的村子里抓人,我们不敢不来。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广成子问:“他让你们出来抓人,你们为何不趁机走掉,还要做他帮凶?”李九说:“道长有所不知。他会邪术。不知道在我们身上留了什么记号,不管我们跑到哪,他都能抓到我们。我们试了好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用鞭子打完了,再饿上好几天,只好老老实实听他的。” 广成子问:“他让你们抓人干什么?”李九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只吩咐我们,只要男的,越精壮越好。别的,我们也不敢多问。”广成子问:“你们抓回去的人呢?都在哪里?”李九说:“首领只叫我们出来抓人。每次抓到了,都要送交给他处置。我们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赤jingzi盯着他问道:“不是被你们合伙害了?”李九慌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只管出来抓人,从来没有害人!不瞒道长说,如果我们抓回去的人或死或残,我们也要挨鞭子。哪还敢伤害他们?” 广成子问:“既然你们要抓的都是青壮男子,怎么也会有所搏斗,怎么保证彼此不会伤残?”旁边的小种说:“这个不难,首领给了我们一种药。吹进屋里他们就倒了,根本不会反抗。”赤jingzi忙问:“什么药?”小种扭头看着李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首领每次发给我一根这个,让我们动手之前,先从门窗的缝隙往屋里吹气。”李九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根苇管,递给赤jing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