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丈长叹一声,说:“自从上次道长走后,你们从山里引来的河水不但救了我们,也救了周围许多村落。村里人感谢道长恩德,合议把村名改作土窑村。如此平安过了几十年。可是不知怎地,几年前,周围河流又忽然断水。长青叔带人去查看,至今杳无音信。李木叔已然过世,生前曾对家人说起过山里潭水的方位。先后又去了几波人,也都没能回来。村里能走动的,大多已经搬走了。只剩下我这样的老弱病残,还有十几户,全靠热心的年轻人从远处取水照顾。” 赤jingzi说:“一定又是那个殷穷作怪。广成子道兄,咱们同去看看?”广成子点头同意。二人辞别老丈,走出村外,升空驾云离去。 很快来到当年捉住殷穷的山中,却发现那片潭水已然不见,只剩一个空谷。二人降下云头,仔细查看。当年广成子用雌雄剑劈开的水渠也已经干涸多时。 广成子带着赤jingzi找到殷穷的巢xue,已然落满灰尘,杂草丛生,显然多年无人住过。 赤jingzi纳闷道:“看来殷穷已然不在这里,潭水也干了。长青等人又会去了哪里呢?”广成子说:“你先莫急。也许只是去别处寻找水源,暂未回去而已。”赤jingzi说:“听那老丈说,河流已然干涸了几年,算起来他们出门时间应该不短,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广成子说:“咱们再到别处看看。” 两个人驾云离开,飞行几百里,终于见到有水的河流和青绿的山峦。前方的柳树林附近有个村落。二人降下云头,前去打听。 一对中年夫妻从门里走出来。赤jingzi正要上前询问。那妇人看到了,慌忙推着男子进到院中,把院门也关上了。赤jingzi心中纳闷,只得和广成子继续往前走。街边大多是妇孺老幼,看到有陌生人走近,一个个心生警惕,远远地盯着他们。 大树下坐着一个老妇,正在给小孙儿喂食。赤jingzi快步上前。老妇抬眼看到了,慌忙把小孙儿抱进怀里,紧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赤jingzi赶紧停下脚步,开口说道:“你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坏人。只想打听一些事情。”老妇仔细打量了二人,对赤jingzi说:“你不行。让他过来说话。”赤jingzi愣了一下,无奈地回头苦笑:“道兄,你来吧。人家信不过我,看你像好人。” 广成子微笑着迈步上前,轻声说道:“老人家,我们都是好人。你大可放心。”老妇问:“你们来这干什么?”广成子说:“我们只是路过。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很怕见生人?”老妇没有回答,而是上下看着广成子:“你们是过路的?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广成子说:“我们是修道之人,与常人穿着确有些许不同。”老妇忽然眼前一亮:“你们也是修道之人?那知不知道赤jingzi道长在哪?” 广成子惊讶道:“老人家知道赤jingzi道长?”赤jingzi在旁边也是一愣。老妇说:“当然。赤jingzi道长见多识广,神通广大,不但教会土窑村的人烧泥制陶,还战胜妖魔,引来山中之水。周围的百姓无不盼着他来。”广成子回手指着赤jingzi,对老妇说道:“老人家,你仔细看看他。那不就是你所说的赤jingzi道长?”老妇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旁边的赤jingzi,嘀咕道:“我只是听人说过,没见过。你说的是真的?”赤jingzi走过来说道:“贫道正是赤jingzi。我们刚从土窑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