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这个楼层似乎只有这个房间有人居住。林成在门前又使劲“啪啪啪”拍打了好一会也没见旁边有邻租的人出来阻止,焦灼不安地他已彻底丧失了理智。 他大跨步往后退了几步后,并猛地往前冲出,然后卯足了力道在腿上使劲一蹬! “嘭!”地一声,老旧的夹板门在他强劲的猛踹下如纸糊一般脱了销,被强力破开后又重重地撞击在了大厅里面的水泥墙壁上。 …… 凌乱不堪的大厅里略显拥挤,里边的情形更是一览无遗,直叫人不忍直视,而又令人发指! 有着好几处烟头烫出来的大洞的布艺沙发上,只见周萌萌已被脱去上衣,白腻的身子上仅剩下一条印花内裤,衣服散落一地。她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同样裸着上身的桃子,瘦弱不堪的他的手中,正举着一支细细地针管,此刻正准备给她注射药物的样子。 桃子明显已经给自己打了针了,他的神情亢奋、手上的动作却很是迟缓,他们两个人一躺一跪地居然都没有朝门口这边的方向看上一眼,对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林成更是视而不见般。林成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冒失的闯入者,进而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当然,错觉便是错觉,那代替不了现实。还好,他赶上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不堪或者说难以收拾的局面出来。他自然也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暖风,这温暖如春的画面下,若不是桃子正手举着一支针管,林成可能当即便摔门而去了, 此时只见桃子兀自带着诡异地笑容自言自语着:“来,好萌萌,哥哥给你来一针,包你快活似神仙……” 说着那支针管离周萌萌散落的青丝映衬出的那白嫩的脖颈处越逼越近,周萌萌的神色本能地带着丝抗拒,却手脚无力、动弹不得,她不知道他在之前递给她的说是专门为她调制的鸡尾酒中放进了什么药物,当自己只感头晕目眩时,她才知道自己是信了他这有些讨好的鬼话,说什么大家都是同事、之前的事希望她能既往不咎什么的,原来都只不过是骗她喝下这杯别有用心的酒罢了。她在尚还清醒时只来得及给林成发了几个字过去,便感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后来,便感脑袋越来越沉,桃子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荡去,模糊一片,并毫无知觉了。 …… 微颤地针管堪堪临近那跳动不已的青筋处,周萌萌和桃子两人的眼睛同时越睁越大,一个带着亢奋,一个带着恐惧。 猛地一个身影蹿了过来,一道腿部带起的残影闪过,“哎哟!”一声,桃子并被踹翻在地,林成不知道这个人渣对周萌萌用了几部的分量使她到现在兀自还不清醒。他飞快地捡起离周萌萌最近的沙发扶手上的搭着的一条裙子并往她身上盖了过去,他的目光何其锐利,不该看的早也不经意地看到了。虽然不免心猿意马,但非礼勿视这么浅薄得道理怎么可能不懂,他赶紧又偏过了头去,生怕多看了一眼,却是没注意到那件短裙又如何能遮掩得住这大好春光,高耸的山峰也没能挂住它,缓缓地溜到了周萌萌的肚子上去了。 对此一无所知地林成只感松了一口气后,盯着地上的目光却是明显得一愣,他吓了一大跳,面色惊慌地往前蹲下后并去探此时一动不动的桃子的鼻息! “cao!”他恨不得立即起身把他踢醒,这厮居然他妈的就这样直接睡过去了! 林成最终还是止住了荡起来的右腿,想着等会弄醒他也是一样的。现在这个时候,当务之急是把周萌萌给弄清醒。不能再让他给白白占了便宜去! 林成一转头,“靠!”便立即吓得又扭过了身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惊一乍地像极了疯子,自己最讨厌的疯子!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他的目光终于游移到了门后面的卧室里的床上面。 …… 等他从卧室里头重新出来,只见他高高地扯着被子的两个角,一路磕磕碰碰地往前摸索着,终于,他看到了两条白花花的小腿,并止住了脚步,再不敢往前走上一步了。 “嘿!”他把被子往前一铺,又赶忙别过头去。过了一会,整个房间里他似乎只听得到自己“咚咚咚”地心跳声的时候,他梗着的脖子才微微转了一些过来,用眼角的余光迅速瞥了一下。他长呼了一口气,还好,这次终于给遮严实了。 他放心地走了过去,先是帮她把盖住了她半张脸的被子拉了一丝下来好让她透气,又把被子的两端小心的掖了掖,免得这该死的被子同那该死的短裙一样又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