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正被推向山洞,我极力抵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就算meimei在山洞里,就算我很想尽快去琳惠的身边,可我还是得抵抗。但是终究手被拷着,那个圣骑士的力气也大的惊人,轻易地就把使出全力抵抗的我向前推动。 “老爸,这到底怎么回事?老爸。”挣扎无用,我开始极力呼喊。 “老爸!” 我也只剩下呼喊。似乎是一切行动主使的父亲,我想请求他告诉我事情原由。 “老爸!” “老爸......” “项羽!!!”我愤怒的喊出那人的名字。 “小崽子,我的名字是你喊的。”清冷的声音传来,并不是熟悉的成熟口音,而是更加冷漠狂傲的口气。 “羽大人,”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老妈开口了,并不像以前在家那样唠唠叨叨的,似乎现在,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给他个机会吧,如果他能挺过来呢。” “那是不可能的。”依旧是冷冷的声音,我都不相信那是我的父亲。 “算是了却我的一段心愿,好么?” “哼。”项羽转身不说话。 没怎么看清,老妈就到了我的身前。 “老妈......”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对不起啊,孩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而且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并不配做你母亲......”点点白色光晕在老妈的指尖环绕,手指点在我的胸口,写画了些什么,随后把手收如长袖中,沉着脸走开了。 “什......”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想要反抗。 “进去吧。”圣骑士的语气很疲惫,松开了抓住我的手,推了推我,让我自己进去。 确实,以我的能力,看起来是没得选择了,直接进去好了,正好确认下琳惠的状态。 我干脆跑进了山洞,山洞分明不透光,但四周的墙壁却微微发光,使得洞内昏昏暗暗的,但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琳惠!琳惠!”我缓缓蹲下叫着meimei,但是她仍然躺在地上没作出任何反应。 “有设置绝音的结界吧。”老爸看着身旁的眼镜男,眼镜男点头......嗯?这是鸡翅传来的信息! 是么,原来这个山洞内被做了某种无法传递声音的结界,因为鸡翅的缘故我才能知晓洞外人的行动。无法传递声音么,难怪我进来后就觉得四周无比安静,看来我叫琳惠的声音,琳惠也没能听到。 “这样他那传闻的怪吼能力应该就无法奏效了,开始吧......顺带的,把那老鼠给我抓来。” “是......”老妈身影一闪,行动极快,重新现身,手上就多了个黑球。 是鸡翅!如此快的身影,真是恐怖,并且,鸡翅早就被发现了么! “放开它!”我向洞外冲去,却一头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 “可恶......”我的希望算是完全破灭了,已经连出都出不去了?加上无法传递声音,鸡翅也被抓住,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就在这时,一股肃杀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这种令人惧怕的恐怖气息是什么? 我非常不情愿的转头,看到的是洞的深处,有着一个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质地细腻,上有金属角铁包边,木盒开着,里有红绸衬托。木盒的正中,放着一个沾有血污的血红骷髅头。 骷髅头伤痕累累,磕伤,划伤,遍布其上,除了伤痕,上面最显眼的还是那些血污,如此陈旧的骷髅头,但上面的血污却是鲜红无比,甚至比鲜血还要更鲜亮,好似火炉中的火焰。 骷髅头缓缓散发出丝丝红色的雾气,我一眼便能辨认出,那不是自然界的东西,而是鬼魂所散发出的物质。 老妈刚刚在我身上点写的白光微微亮起,我能感到,它稍微地帮助我抵抗着这红色雾气。 红色的雾气仿佛受到牵引,向着我这边涌来,我本能的向后退了退。但马上便发现,红雾方向有所偏移,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琳惠! 不行!开什么玩笑! 我立马上前,就算是袭击我也好。得帮琳惠挡住,那绝对是恶灵,而且是等级很高的恶灵。我体验过恶灵的可怕,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琳惠身上,琳惠只是个普通人,她一点应付的方法都没有啊!但两条锁链从地底伸出,绑住我的双脚,限制了我的行动。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极力地呐喊,但是在这结界中,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雾气钻入meimei的身体,我却连动都没法动一下。琳惠抽搐了一下,醒了过来,失去了光彩的美丽紫色眼瞳看向了我。 红色的雾气在琳惠的体内蔓延。我能看到!每闯过一寸肌肤,都好像融化着琳惠的身体,把她的身体“烧”得通红。 “哥......哥?哥,哥!......哥?”我虽然听不见,却能知道她在叫我。 “我在,我在。”看着meimei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痛苦表情,我却没法去安慰meimei。我挣扎着,身体左右扭动,想要挣脱锁链。 我必须得想办法阻止红雾继续进入琳惠的身体。 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老爸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如果想救琳惠的话,那就去触摸洞内的骷髅头吧。” 声音是从脑内传来,而且并不是鸡翅听见的。看来他们又施了什么法术,对我下达了触摸骷髅头的命令,而且这个命令我还无法拒绝。 那个骷髅头说不好就是致命的东西,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作出这种事情,然而弱小的我显得多么的无力。这种事情,也只能照做了。 在能看到鬼之后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着人们梦寐以求的未知禁忌世界,这个世界是恐怖的,但是只要是个正常有欲望的人就会尝试去接触它,但我却只有畏缩。没错,我害怕它,害怕看见,害怕接触。表面上的镇定自若只是我的面纱,我讨厌能看见不同世界的自己,不断寻求方法来安慰自己,就连与为我牺牲的华叶友好相处,说不定也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借口,一个就算和普通人不同也能正常生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