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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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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们才知道,这个号码是直接转到的专线接线员,这个接线员是专转BJ啥地方的,反正是上层人物。话说,这是汇报专门的工作才能用上的……”帮我爸这人是个啥官的秘书,知道的不少,他接过号码喋喋不休的说着,看向我爸的目光也就越发的琢磨起来。

这是普通老百姓不能接触的层面,那就是所谓的专线,那时候普通老百姓打电话无非就是拨个总机号码,扯着嗓子喊接哪个地儿,哪个单位,找谁谁的,专线是什么概念?不知道!

这位秘书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当有啥重大事件的时候才能使用专线,而且专线号码是各不相同的,背后代表的是啥,恐怕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这条专线的具体情况,这位秘书显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模糊的知道这条专线是BJ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我爸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咋接腔,就是那秘书琢磨的目光都让他不自在,只得笑而不答,弄得那秘书越发的觉得我爸说不定有挺深的背景。

电话很快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标准的BJ腔,问到:“请问您转接号码?”

和普通电话不同,在这专线不需要报具体的单位什么的,只需要念一个专门的号码,就会被转接到指定的地方。

那秘书是懂得这些的,赶紧念了三个数字,电话被转了,接着又是一个女声询问转接号码,秘书又念了最后三位数字,这时电话才算正式打通。

这一通的功夫简直把我爸给绕昏了,直到那秘书叫了我爸一声,我爸才战战兢兢的接过电话。

看我爸接过电话,那秘书并没有离开,毕竟在那个年代,没有特殊权这一说,何况谁也不想犯错误,必须防备我爸是特务的可能性!

我爸自然也不能计较这个,好歹李师傅也交代过该说啥,不用说什么特别的话,反正能打电话就不错了。

“喂……”电话通了,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只是喂了一声就让我爸在电话这头立刻站直了身子,搞得像是在和大人物汇报事情一样。

有的人就是这样,那份气度就是声音也能表现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就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度。

“你你好”我爸憋了半天,憋了句‘椒盐’普通话出来,毕竟那边是标准的京腔儿,他可不敢保证别人能听懂他这SC‘土话’。

“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吗?”尽管气度不凡,那边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客气,只是这种客气有种自然的疏离感和距离感,并不让人感觉到亲切。

“我,我找李先念,李师傅。”我爸那‘椒盐’普通话本就说不顺溜,加上电话那头传来的压力,给他带来的紧张,说话更加结巴,就连那秘书都替我爸捏了把汗。

电话那头沉默了,弄得我爸捏着话筒的手都滑溜溜的,没办法,流了太多的手心汗,他生怕那边忽然就冒出一句没这个人。

好在那边也没沉默多久,忽然就有些急切的问到:“那您又是哪位?”

“我,我,我是李道良的爸爸。”我爸照着李老头儿的交代报上了他是谁,这时不仅那秘书纳闷,连我也纳闷,为啥我爸不说自己是谁,偏偏要说他是我爸爸,我认识那人?我那么有面子?

那秘书还不知道李道良是谁,估计心里只是想难道这位貌不惊人的村民有个叫李道良的本事孩子?

“道良?道良!不错,不错。”电话那头莫名其妙的冒了那么一句,似问句,又似在感叹,加上两个不错,搞得我爸糊里糊涂的,也不知他是个啥意思。

“那好,我知道了,我会通知李先念的,还有什么话要转告吗?”那边在感叹了几句我的名字后,那意思就准备直接挂电话了,只是礼貌的问询了一句。

我爸可不干了,这就要挂了?不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爸那‘椒盐’普通话也流利了,大声的说到:“请你一定要转告李师傅,我女儿有些不好了,要他帮忙,我这边急的很啊。”

电话那头依旧那么沉稳,听了只是不疾不徐的说到:“我会尽快的。”

说完,还不等我爸说别的,就挂断了电话,留我爸一个人拿着话筒,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那‘嘟’‘嘟’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总之,我爸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挽救我二姐,和我二姐的命比起来,就算要面对以后和我的缘分薄,也必须得忍着,我爸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打这个电话的。

只是,这电话打得让人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爸内心不安,也只得叹息一声,然后离开了乡办公室!

尽人事,安天命吧。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二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在前几天一天还总有那么1,2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在那时间里,她会哭,会喊着mama,我怕,也会告诉家人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而这几天,我二姐白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昏迷或者说是昏睡,醒着的时间也是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答,像一个没魂儿的人!

至于晚上,就是我们全家最痛苦的时间,因为只要一过了晚上11点,我二姐总会爬起来,往坟地走。

这个时候的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表情总会变得很阴森怨毒,家人也拦不住她,一栏她,她总会变着方法伤害自己,就算绑住她,她也会咬自己的嘴,咬自己的舌头。

我爸妈极度痛苦,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把二姐的嘴给塞住,她就拼命的撞自己的头。

最痛苦的时候,我爸甚至拿出了菜刀,直接对着我二姐嚷到:“你出来,你别搞我女儿,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换来的只是一连串疯狂的笑声和轻蔑的眼神,这样的结果连我爸这个一向坚强的汉子看了,都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苦!

自己女儿难过,父母的痛苦也不会轻多少。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放任二姐去坟地,实在不忍心已经虚弱不堪的她还弄到一身伤痛了,她还是坐在坟头唱戏,我们一家人就只能轮流的守着。

可最糟糕的情况远不止于此,村里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儿,你想,夜夜从坟地里传来那诡异的唱戏声,谁心里不寒的慌?

王老汉只是最初发现的一个罢了。

这样连唱了三天以后,村里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就相约到坟地查看了一番,最终他们发现了我家的事儿。

村里人善良,同情我家的人不少,可在那个年代,是不能轻易说‘怪力乱神’的,想帮忙出个主意,也只能悄悄的到我家来,悄悄的说。

而且村里有了传言,基本的传言都是:“老李家那好个妹子,咋就得了精神病呢?”

“唉,那丫头我去看过,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脸色也白的吓人。”

诸如此类的话,天天都能传到我爸妈耳朵里,只是更让人心伤罢了。

村里的人看得也唏嘘,可是大家都是平常的百姓,就算在农村,神神鬼鬼的故事听得多,真遇上了又能有啥办法?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我二姐是不可能忽然得啥精神病的,全部心里都明白着,我那二姐是撞上东西了。

另外,同情归同情,因为我二姐的情况,村里人也人心惶惶起来,这闹鬼闹得大啊,谁家都怕那鬼下一个就找上了自己。

王丧星来我家了。

她是村里唯一一个正面接触过鬼魂的人,毕竟她和王大狗的鬼魂一起生活了七年,也算有经验的人,我家帮过她和王大狗,她记着恩,也想来我家看看情况,出个主意。

“翠花妹子,一般这东西缠人,都是有啥心愿未了,就像我家那口子,走的时候瞧见了我有身孕,担心我们孤儿寡母的,舍不得走,所以就缠着我。你们要不问问缠着你家二妹的东西有啥心愿未了。”王丧星挺真诚的说到。

“可是那东西不像有啥心愿未了的样子,我感觉她就是要弄我家二妹,不弄死不罢休的样子。”我妈心里苦,但面对王丧星还能说两句真心话,毕竟两人也算同甘共苦过。

王丧星沉吟了半晌,才脸色颇为沉重的跟我妈说到:“这东西可能是个恶东西,我听王大狗那会儿说过,他这种鬼就是一般的,普通的鬼,有一种鬼那是恶鬼,连他都不敢惹,那种鬼怨气重,也无顾忌,反正缠上人就是一件恼火事儿。这事儿,怕你只有找李师傅了啊。”

“找了,可是过了那么久,都还没个信儿,我这心里啊……”

那时候的通讯远远没那么发达,除了苦等,我爸妈没有别的办法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个村子因为二姐的事情变得有些愁云惨雾起来,往日的祥和宁静正在渐渐消失,大家心里都有心事,见面聊天打招呼变少了,每夜每家每户都是早早的睡下,无奈很多人家还是能听到半夜那诡异的戏曲声。

因为我二姐的情况已经严重到每天夜里11点一过,她在走去坟头的路上都会边走边唱。

我不敢说,更不敢承认,在我心里认为我二姐快要死了,现在在白天她几乎已经不咋睁开眼睛了,偶尔睁开眼睛,那眼神都也再是前几天那种空洞,而是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细细的打量我家的每一个人,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知道那个时候绝对不是我二姐,而是那个女鬼!看看吧,那女鬼在白天都能缠上我二姐,我二姐不是快死了吗?

想起这个我就很伤心,可是我又无能为力。

有好几次我都想起了那夜在坟地里的遭遇,想起了脖子上挂的虎爪那晚惊人的表现,我想取下来拿给二姐戴,可是都被爸妈坚决的阻止了,我连偷偷给二姐戴上都没机会。

因为他们现在几乎是日夜都守着二姐,我爸几天都没干活了。

我最后一次憋急了,问我爸:“这个东西真的有用,为啥不让我给二姐戴上?”

我爸考虑了半天,最后第一次无奈的回答了我:“如果你取下来,只怕后果更严重,有更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再说也不一定能救你二姐。你二姐我会尽力,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我爸话里的意思,对那时的我来说,理解起来困难了一点儿,可我却听懂了,我取下来了,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不能取下这个东西。

所以,我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像是一只冰冷的大手,直接握紧了我那小小的心脏,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压抑。

三天后的下午,一个老头儿出现在了村子里。

这个老头脏兮兮的,穿一件灰色的短袖的确良衬衫,并大喇喇敞着胸,一条有着肥大裤管和裤裆的裤子,用一条布绳系着,可笑的是那条肥大的裤子,一条裤腿被他提到了膝盖以上,一条就那么直接的垂着,更刚下完田似的。

再仔细点儿看,这老头儿哪里穿的什么灰色的的确良衬衫,明明就是白色的!只是因为太脏,看不出本色了而已。

另外他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倒长不短的胡子也纠结着,脸上也是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痕迹,说不清楚那是灰尘,还是泥土。

就这样一个老头,下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村子里,背着一双手,眼睛贼溜溜的在九月的田地里东看看,西看看,还不时的笑一声。

仿佛他也在赞叹九月秋天的地里,成熟了的农作物是那么的丰盛。

这样的老头,让村子一群六,七岁的孩子看得莫名其妙,心生警惕,却让村里的大人们没由来的感觉到一种亲切,这副形象他们太熟悉了,这不是在村里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李老头儿吗?

他消失之后,村里的人们也曾念叨过他,谁都会对一个孤老头子有一些同情心的,就算这个老头子很猥亵。也曾有人担心的想过,李老头儿会不会在七年前那个很冷的春节给冻死了,但一说出来,都被大家否认了。

比起这个,大家更愿意相信这老头儿是投靠亲戚去了,有一次他二舅不是来了吗?

“是李老头儿吗?”村里有村民开始给他打起招呼来,对于曾经在村里‘浪荡’了那么久的一个人,淳朴的村民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心生亲切了。

“是咧,是咧。”李老头儿热情的回应到。

“这些年你都到哪儿去了哦?怕是有好些年没见着你了。”又有热心的村民问到。

“去北方亲戚家了,想起这儿的海椒(辣椒)巴适(好,舒服的意思),姑娘儿漂亮,我又回来了。对了,村里的刘芳她想我没有嘛?你们不能豁(骗)我哈,给我讲老实话,她想我没有?”李老头儿一本正经的回答到,在场的村民一头的黑线,可终究又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的声音。

李老头儿就是李老头儿,本色不改啊,刘芳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李老头儿最爱跟在别人后面,有一次还被气急了的刘芳老汉提起扫把跟在后面追过,就算这样都撵不走李老头儿,第二天他照样跟着刘芳。

好在村里人后来熟悉了他的禀性,也就由他去了,没想到这一回来,呵呵……

“李老头儿,人刘芳嫁人了,怕是不会想你啰……”有村民调侃到。

这李老头儿一回来,就如同给这个人心惶惶的村里注入了活力剂,大家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那么多天以来的阴霾仿佛也一扫而空。

刘芳嫁人了?!这句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李老头儿的心上,这个老头儿立刻就‘焉巴’了,嘴里念叨着:“真是的,刘芳老汉也不考虑哈我,刘芳也不等我,等我去赚份嫁妆呗。”

“唉唉……唉……”李老头儿连连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刘芳老汉也在人群中,被李老头儿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发作不得,村里谁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由得他去说呗,瞧他那样子,也不是真的要娶了刘芳。

“李老头儿,我家地里的茄子熟了,你要来吃点儿新鲜茄子?”

“李老头儿,我家地**茄还挂着果儿,红彤彤的,好吃的很,你要……”

“李老头儿,我家…………”

“……”

“不去了,不去了,刘芳都嫁人了,今天老子要绝食,不去了!”李老头儿把手一背,分外沮丧的走了,留在一地儿的欢笑在他的背后。

人们笑吟吟的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老头儿太可乐了,改天一定得弄点儿地里的新鲜货给他,嗯,不让他干活!淳朴的村民都这样想到。

李老头儿一溜烟儿走了,村民们也散了,反正很多年前就习惯了,这老头儿‘神出鬼没’的,这时,也心思活络点儿的村民会想,这老头儿啥时候回来的呢?咋不见个行李?他还住在山上?

不过也没往深了想,这李老头儿仿佛极有存在感,又仿佛极不引人注意,他的到来就和他的离去一样,人们是摸不着头脑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于他的‘神出鬼没’了。

我家并不知道李老头儿回来了,只因为我二姐的事儿,我爸妈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除了二姐晚上出去唱戏的时候,他们会跟着。

现在的我父母,连休息也是极少的。

李老头儿在村子里闹腾的时候,我妈正在给二姐‘灌’粥,二姐现在已经不会主动吃任何食物了,原本就清瘦的她,现在更是只剩一把骨头。

我爸妈对这样的情况,心疼之极,无奈之下,只得把瘦rou和青菜细细的切碎了,加些米,熬成似流食一般的皱,等凉些了,强行的给我二姐灌下去!

就算是这样,我二姐也是吞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情况糟糕之极。

到如此,我爸妈唯一的希望就是李老头儿,他们不相信李老头儿会‘爽约’,他们对李老头儿的信任一如当年,只是这时间久了,他们也难免焦躁,嘴角起了一大串的燎泡。

这天晚上8点多,村里安静了下来,在往常也并不会那么早就静的跟深夜似的,最近因为我二姐的事情,大家休息的是格外的早,天一擦黑,就不再出门,生怕也冲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我家还亮着等,反正夜晚对于我家来说已经没了任何意义,总是要守着二姐的。

这个时候,我妈和大姐守在二姐的床前,我妈拉着二姐的手,一个劲儿的流泪,我大姐脸上也挂着泪珠儿,神情也分外的沮丧麻木,受到了太多正统教育的她,在这几天来,世界观无疑已经改观了,只是还难以接受罢了,只是更不能接受的是,二妹正被那神秘的东西折磨着,她这个当姐的却爱莫能助。

而我爸呢?蹲在屋檐下的梯坎上抽烟,双眼有些无神,他最近总习惯这样发呆,每当这种时候,我也蹲在他旁边守着,我心里也难受,一老一小的背影是那么的悲凉。

男人总归和女人不同,就算小小年纪也有差别,那伤心的事儿一旦闷心里了,沉默就如影随形了,尽管那沉默就如山一般的要把人压垮,他也哭不出来了。

就在这个对于我家来说还算‘正常’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儿。

我爸腾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把烟甩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骂到:“这个他娘的恶鬼,她还要害哪个?冲老子来吧!”说完,就瞪着个双眼跑去开门了,我也一脸愤怒的紧随其后。

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敲门的,要知道村里已经是人心惶惶!所以,我和我爸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恶鬼。

这也怪不得我们风声鹤唳,在长期的折磨下,一点点刺激都可以让已经很脆弱的我们家人‘发疯’了!

怕?早已不怕了,反正见惯了,有时都恨不得自己代替可怜的二姐受那折磨,剩下的只是悲凉和心疼,这都是无能为力造成的创伤。

所以,我爸能毫不犹豫的冲去看门,我也能毫不犹豫的跟着,就算门口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我们都能拼了。

“我看你他娘的要干啥!”我爸怒气冲冲的一把打开了门,我也捏着小拳头一副拼命的样子。

“我他娘的上门喝酒吃rou来了。”一个懒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正背着双手站在我家背后,那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我。

原本已经有了拼命的心情的我,在他的注视下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只因为那笑容要多猥亵有多猥亵,这老头着实把我盯的一阵恶寒。

妈的,他有啥目的?

相对于我的警惕,我爸看见来人,却忽然整个人都松了下来,那是一种小小的我形容不来的状态,就像整个人终于找到了依靠,然后被放心的抽去了一直在支撑的意志,整个人都松软下来的感觉。

我爸蹲在地上,哭了,是那种嚎号大哭。

我傻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话说鬼都不怕了,我爸还能被这猥亵老头儿给吓哭?

可接下来我爸的动作更让我大吃一惊,他忽然一把抱住那老头儿的腿,大声哭喊到:“李师傅,救命,救命啊。”

这,这,这……?我爸已经傻了吗?还是病急乱投医?咋会喊这猥亵老头救命?

“啊……”一声尖叫在我身后响起,那是我妈的声音,在下一刻,我就看见我妈跟一阵风儿似的,一下就跑到了门口,望着那老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泣泪横流。

我家人这是咋了?

可那老头儿很淡定,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就提起了我那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爸,然后一步跨了进来,很自然熟悉的把我家院门关上了。

“哭啥?有我在,那个不长眼的东西能把你家二妹带走?”进了院子,那老头儿非常平静的说到,而这句话让刚才还哭得非常凄惨的我爸和我妈一下子就收住了泪,开始抹起眼睛来。

“我说过会管,会回来,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不,事实也证明,我和我的乖徒弟那是有缘也有份啊。”那老头儿忽然就猥亵的笑了起来,然后那脏兮兮的‘大爪子’,一把就向我头摸来。

事实上,他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都以为我快没命了,结果是要留着来见我的乖徒弟。”

只是声音太小了,我爸妈根本没听见,我呢,是听得个云里雾里,只当他胡言乱语。

“呸,呸……你是哪个?凭啥相信你能帮我二姐!”这老头儿盯着我笑的样子,太让我讨厌,我一边跳起来躲着他那伸向我的‘魔爪’,一边不服气的顶撞他,反正就是要和他过不去。

“三娃儿……”我爸在一边呵斥我,我妈也赶紧来逮过。

可那老头儿根本不以为意,笑着摆摆手,一把就摸在了我脑袋上,任我咋躲,就是甩不脱那放在我脑袋上的手!

接下来,更是我的噩梦,他一把拉过我,两只手都捏我脸上来了,使劲的揉腻着我的脸和脑袋,直到我脸上也有了几道脏兮兮的指头印,他才罢手,然后非常满意的望着我说到:“嗯,这才像个样子。”

我委屈的嘟着嘴,不敢闹了,一是我爸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非常反感我忤逆那老头儿。二是,我被他弄怕了,现在脸上都麻麻的,头都晕乎乎的。

“翠花,快去给李师傅弄吃的,要有rou,还要有酒!”我爸已经抹干了眼泪,大声对我妈吩咐到。

“诶,诶……”我妈也忙不迭的答应到。

“不急,不急,我去看下二妹再说。”那老头儿背着手,回了我爸妈一句,抬脚就进了屋,我爸妈在后紧紧的跟着。

虽然那姓李的老头在我心里是非常讨厌的,但莫明的,我对他也非常好奇,赶紧的,我也跟了进去。

进了屋,李老头儿一眼就看见在了躺在床上的二姐,此时的二姐骨瘦如柴,面色苍白如纸,呼吸也是非常的微弱,看得李老头儿也是叹息了一声,眉眼间又似是愤怒。

大姐也看见了李老头儿,她站起来吃惊的看着李老头儿,李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大姐说到:“长恁大(那么大)了,嘿嘿,黄毛小丫头出落的水灵灵的,不错,不错。”

大姐对李老头儿是有些印象的,她指着李老头儿想说些啥,却不想李老头儿此刻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说到:“你们看着就好,切莫出声打扰我,我倒是要和这害人之心不浅的恶鬼斗上一斗!”

我大姐不出声了,我爸妈更是安静,连我也是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李老头儿究竟有啥本事。

只见李老头儿上下打量了我二姐一阵,又翻开了她的眼皮看了看,说到:“三魂七魄,丢了一魂四魄,怕是要找回来,只怕这恶鬼再来,被挤出阳身的魂魄更多,到时候,我怕也是要大麻烦一阵儿了。”

我爸忍不住说到:“李师傅,这东西现在在不在我二妹身上?这要是魂魄都丢完了,人咋办啊?”

“现在不在,它也不是时时都能上你家二妹的身,也得看时辰,看期会。如果丢完了魂魄,阳身生机未绝的话,那就会成为活死人,再也醒不来。如果阳身生机已绝,你说会咋样?到时候怕是神仙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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