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酒一行人站在一户人家的宅邸门口,没有人说话,是因为这户人家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啊。不过他们能看见的也就只有一扇装饰得挺好看的如意门,和白墙黛瓦。 终于,凉酒开口问道:“老顾你确定这里就是那个秘术师在的地方?” 顾醉帘反问道:“你还不相信我了怎么?” 赵尽崖淡淡道:“其实说实话,你自己也不怎么相信吧?” 顾醉帘突然跳脚道:“既然知道能不能别说出来?” 凉酒盯着门匾上写的“黎府”二字一筹莫展,问道:“所以说……我们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于是三个人又重复了刚才一言不发的情况。真的一头雾水啊……大靖第一秘术师一般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但是用秘术的竟然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一个拿着药材的仆从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们,继而打开黎府大门,便要进去了。 “哎,这位兄台,”凉酒叫住那名仆从,问道,“敢问您家这是谁生病了?” 仆从的脾气并不是很好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凉酒一番,没好气道:“我们家谁生病了关你们什么事情?站我们家门口要饭呢?走走走!” 说着他挥挥手,想让凉酒一行人离开。 凉酒前脚刚踏出去一步,却只看远处跑来一个黑衣裳的姑娘。 是夜幕! 夜幕口中叫道:“酒哥!酒哥!情报我给你找来了!那天那个唱戏的名伶叫折霖公子!本名叫黎文珺!” 夜幕喊得中气十足,声音极响。 古怪的却是那仆从突然“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凉酒眉头舒展,整个案件基本都可以确定,现在只差证据齐全就能将犯罪的黎文珺捉拿归案。 “走吧,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凉酒拍了拍夜幕的肩膀。 可夜幕怎么会知道凉酒的心思,问道:“不是,酒哥,我千辛万苦找到情报,你说走就走了?案子不查了?” “幕儿啊,你先歇会儿。”凉酒边说,边拿出一个做工良好的小木盒,“你先听顾醉帘讲鹤发秘术。” 鹤发秘术只需要准备两张符咒。一张用在被害人身上,当符咒接触到被害人身体时,便会施展秘术。这时,秘术师只要念出咒语,被害人身上的符咒便会立即将被害人的寿命尽数转移道秘术师手上的符咒上。秘术师只要把这张符咒放入水中,但凡喝下,被害人的寿命就会以一年转化为一天的比例为喝下者使用。而被害人,则会在念秘术咒语的瞬间变成老人而自然死亡。 根据翡翠和赤锋的调查,发现被害人遇害的时间都是折霖公子上台演出的时间。在这些时间里,他是无法念出咒语对被害人下手的,有足够多的人可以成为他的不在场证明的时间证人。包括正在查案子的凉酒赵尽崖,在那天他们看戏的时候,就有人被害。 而最奇怪的,是折霖公子的家中有一个从不出门的男子,名为张嘉树。他平时除了工作应酬,就是留在家中陪张嘉树,或者去药店买药。 “这票子真是贵啊。”凉酒攥着手里的摘星班的演出票,感慨道,“折霖公子的戏真是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了么?” 夜幕顶开了木盒的盖子,吐着信子道:“没事没事,酒哥,归泊斋的生意最近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我看这场雪八成也就停这么几天,还会接着下,到那时,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了。” 凉酒急道:“呦我的小丫头哎,你出来干什么?不怕边上的人被你吓坏了?我带一条蛇来看戏不被赶出去就已经够好的了,你再闹就不怕我们双双被打死?”说罢,他看着夜幕缩回盒中,便“啪”地一声关上了匣子。 台上的戏已经开始,眼见着折霖公子身段款款走上台前,捏着嗓子,华丽的折扇“唰”地打开,台底下又是一阵接着一阵宛如风吹麦浪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