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吧?”< 凤歌大大咧咧地站了出来,某根棍子在空气中放肆地摇摆,迎来了几十双怪异的目光。< “怎么回事儿?”< 凤歌挠了挠头,看着喧嚣的大厅忽然死寂下来,有些莫名其妙。< “山匪们不是应该闻风而逃么,为嘛惊恐的神情中还夹杂着揶揄?喂喂,那些精神萎靡的rou票,见到救星不是应该喜极而泣么,为毛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还有那几个捂着脸的女子,以为我没看见你们指缝间好奇的绿光么?掩耳盗铃啊,妹子们!”< 凤歌心中是崩溃的,自己一出现,大伙的表情怎么都异样了?< “凤,凤大哥。”< 牛蛋咽了口唾沫,无视脖子间的钢刀,指了指凤歌的胯下。< “咦?”< 凤歌低头瞄了一眼,脸色立马变成了酱紫。< “那谁,对,就你,拿件衣服来。”< 凤歌先是捂住下半身,冲着一个山匪招了招手,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些个山匪,竟然在装箱打包,看来是准备逃跑。< 被点中的匪众,练气境都不到,他从铜箱中拿出一套衣衫,战战兢兢地捧到凤歌面前。< 凤歌庞若无人地穿好衣服,瞅着一脸紧张的匪众,瞥了眼被押解的牛蛋脖子上的两把钢刀,觉着有些难办。< “我大哥呢?”< 白平川吞了口唾沫,脸部肌rou痉挛着。< “死了。”< 凤歌撇了撇嘴。< “神龙呢?”< 白平川眼角疯狂地抖动着。< “被烤熟了。”< 凤歌头也没抬。< “不可能,你说谎!”< 那伐髓境中期的山匪表情凶恶,身体不停颤抖着,已然失去了方寸。他惊恐地盯着凤歌,压根不愿意相信,凶悍的大当家和无敌的蛇王会被眼前这家伙杀死。< “嗷嗷。”< 凤歌都懒得再和山匪废口舌,正要召唤隐藏在暗处的泡泡发动奇袭,却见冰球从对面的隧道里,拖着蛇王钻了出来。< 蛇王被劈死,精血妖力全无,但浑身rou却喷香。冰球这些天都受到凤歌的“虐待”,压根就吃不饱,见了这么一大条美味,当然不会放过。< 在众山匪惊骇欲绝的表情里,一米来长的冰球庞若无人地吞食着他们的信仰。<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两个通脉境山匪一脸麻木,看着半日前还威风凛凛的蛇王,沦为了一只癞皮狗的食物,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满脑空白的他们,忘了深究渺小的无mao怪物,是怎样拖动数百斤的庞然大物,满脸愤恨中,两个山匪挥动着兵器直接砍在冰球的身上。< “轰~”< 猴急狗刨地进着食的冰球被劈飞,众人想象中的血rou模糊与一刀两段情景并没有出现。< 山匪们惊恐万分,但冰球更是愤怒。小伙伴不给饱饭吃,自己找点食物还要被砍!< 在众人惊骇的神情中,冰球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扑在一个通脉境山匪的身上,还不待对方反应过来,直接扯断了他拿着武器的胳膊。< 另一个通脉境武者被吓得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丢掉了手中的武器,疯狂地向一条隧道跑去。< 然而,他哪里跑得过冰球。< 伐髓境山匪都来不及救援,冰球几个跳跃就擒住了另一个通脉境。冰球瞥了这通脉境武者的双手一眼,像是在判断是哪一只手攻击的他。而后,在白平川的怒吼声中,直接咬断了俘虏的一只手。< 冰球这家伙,可是很记仇的。< “住手!”< 白平川杀至,一出手就是杀招。他是惊骇于这怪兽的防御。< 砰!< 啪~< 可惜,白平川还没接触到冰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直接被一爪子拍了回去,同时砸在墙上的,还有另一个伐髓境中期高手。< “咯咯。”< 捂住胸口,白平川上下牙齿疯狂地战斗起来,他是没想到,这突然出现的怪兽这般厉害。“是敌?是友?不可能是路过吧?”白平川一动也不敢动。< 冰球像拍苍蝇一样拍飞了两个伐髓境高手,却是没有追杀的打算。它臭屁地摇了摇头,又摇摆着肥圆的臀部,趴在蛇王尸体上继续吞食。< 凤歌借着山匪被冰球镇住的空档,见缝插针地擒住了两个通脉境山匪。< “放了牛蛋!”< 凤歌一脚踏在惨叫着的通脉境山匪身上,冲着白平川吼着。< 白平川也发现了凤歌和新抓的俘虏关系不一般,他眯着眼,略加思索,直接将牛蛋当成了护身符。< 山匪狡猾残暴,白平川更是jian诈无比,这会儿,他居然罕见地关心起半废了的手下。< 恶人就是会撩拨常人的心,白平川一番道德绑架,将rou票的生死压在了杀人魔王凤歌的身上。< 三十多人殷切的眼神,和哀求的神情,让凤歌沉默了。< 一番讨价还价,白平川表示愿意用两个rou票换取两个手下。< 也许是为了收买人心,表示对两个通脉境手下的重视,他愣是送还了rou票中唯一一个通脉境后期武者。< 那是个身板厚实的舞象少年,他的绸缎袍服和头面都相对干净,卷曲的上挑眉,英挺的鹰钩鼻,薄削的嘴唇微张,其低着头,神情似是十分紧张,但不失为一个俊俏小伙。< 至于另一个,却是rou票中最凄惨的一个家伙。那货,衣衫褴褛,囚首垢面,门牙缺失,弱冠年岁的单薄身体不足一米七,行走间跌跌撞撞,在白平川眼中是最不值钱且毫无威胁的货。< 瞅着两股战战的英挺少年,搀扶着形同行尸的瘦削青年向自己走来,凤歌稍稍错开了身子,将两人让到了身后,看着牛蛋方向。< “放下武器,不然砍了这小子。”< 白平川冲着凤歌吼着,却是没去管那两个惨嚎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