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暴躁的二当家飞走,凤歌松了口气,但看它的儿子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歪着脑袋盯着自己,又是一阵儿头疼。< “麻吉,还带盯梢的么?”< 他揉了揉肚子,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圈,一副安心当俘虏的样子,心中却很是孩子气地想着:“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辈子单身,母马永远不正眼瞧你。”< “咴儿,哼哼。”< 凤歌听到声响,还以为天马头领有事儿吩咐,待抬头一看,却是一脸碉堡。< 原来,这天马首领正卧在地上,旁边两只较小的天马正抬着蹄子给它做马sha鸡呢。< “我靠,真是够了。”< 凤歌在心中一遍遍鄙视着天马老大的骄奢yin逸,肚子也咕噜噜抗议着,这让他对整个天马群的好感降到冰点。< 又过了一刻多钟,就在凤歌恨不得钻进树林,啃食树皮的时候,天空一阵儿嘶鸣。< 抬头一看,凤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空中,天马二头领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瞅着天马的数量,又多了七八匹,看来二当家是叫了其它小伙伴。< 看着天马们嘴巴里叼着猎物,凤歌预感成真了,这些家伙真的去打猎去了。< 让他咬牙切齿的的是,这些个天马一点都不知道爱护环境,还在半空中,就松开了嘴,轻则百十来斤,重近一吨的猎物像陨石一样落在地上,瞬时草原一阵儿晃动,活像地震了一样。< “跳羚,恐狼,蟒蛇……嘿,你们可还真是不挑食。”< 凤歌躲避着天空砸向大地的“流星”,看着天马们捕捉回来的猎物,一阵儿无奈。< “靠,还有两头狮子。”< 走到一座rou山前,看着被劈得面目全非的家伙,好一阵儿分辨,他总算认出了它们的身份。< 得,开工吧。< 凤歌在小马驹的监督下,进树林又砍了些粗木棒和枯枝,准备再生几个大火堆。< 备齐了柴火,又砍了些湿木头,准备搭个架子,烧烤猎物。< 还好,这些个天马也看出凤歌手不方便,在他砍倒树木后,居然上前帮忙拖起了木棒。< 待木头准备就绪,凤歌搭起了三脚架。< 天马们猴急狗刨地上前帮忙,结果却是越帮越忙,往往是凤歌刚固定好的木头,又让天马们给压垮了。< 好不容易生了几堆火,搭好了架子,凤歌挥舞着云霞剑,干起了庖丁的差事。< 长达七八米的蟒蛇被开膛破肚,直接切成了两段,挂在了烤架上,恐狼和狮子可费了一番功夫,把皮毛给剥了下来,他准备晾干做衣服和包裹。< 等所有猎物处理完,上了烤架,凤歌累得够呛,一双眼睛发绿,直勾勾地看着流着油脂的跳羚rou,喉结一阵儿翻动。< 凤歌饿得两眼发黑,但几只小天马却比他更不堪。< 这些小家伙,在蟒蛇rou刚上架的时候就着急地啃了起来,若不是天马头领打了几个响鼻,唬住了这些小家伙,天知道一条蟒蛇会不会挨到烤熟。< 过了半小时,凤歌瞅着跳羚rou差不多熟了,切了一块递给天马首领。< 天马首领嗅了嗅,一口咬住羚rou,咀嚼几下后发现味道不错,兴奋得人立而起,伸出蹄子拍了拍凤歌的胳膊,以示嘉许。< 凤歌让天马拍得一个趔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天马首领嘶鸣几声,其它天马也开动了,整个场面一时乱糟糟的。< 凤歌趁着乱,鸡贼地切了两只跳羚后腿,摸到了一边。泡泡也适时出现,挥动大钳子,享受起了烤rou。< 几吨的烤rou总算是喂饱了这群天马,一片狼藉的烤rou架上,还残留了些烤rou,天马们是吃不下了,凤歌忙把它们收集起来,天知道明天这群家伙会不会再找自己要吃的。< 瞅着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的天马们躺在地上直哼哼,凤歌一阵儿无语,这尼玛是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了,撑死了算谁的?!< 小天马们也不闹腾了,躺在地上,扇动着一双小翅膀,原本就飞不起来的它们,这下动弹起来却是更加艰难了。< 看来天马们今晚是准备就在这里休息了,这让凤歌悲喜交加。< 悲的是明天不知道这些天马会不会放过自己,要是把自己绑票了,当一辈子牲口的御用厨师,凤歌可没地儿说理去。< 喜的是,今晚自己都不用上树休息了,有这群凶残的天马在,哪里还有不开眼的野兽敢来找自己麻烦。<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繁星照亮了整个荒蛮大草原。< 晚风柔柔低吹,星星调皮地眨着眼,青草轻轻地摇着头,树木妖娆地扭着腰,虫豸鸣叫着,绽放的野花散发醉人着清香。< 凤歌怀着忐忑的心情躺下,胡思乱想间沉沉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他倒是睡得安稳,小树林周围除了天马们磨牙放屁的响动,完全没有其它动物活动的痕迹。< 第二天一大早,凤歌让阳光给晃醒了。< 天马们早就醒了,这些家伙倒是早睡早起。< 凤歌瞅了瞅,发现有的天马在草地上啃食着青草,有的天马躺在地上让同伴给自己挠痒痒,天马头领最绝,霸占了几匹母马,躺在地上舒服得直哼哼。< 特权阶级,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