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洁癖的,不信你来摸,用屎浇我都行!”楚南走过来辩解道。 楚南痞赖的样子,让人群爆发出一阵嘲笑声。 “感谢你的配合。” 荆不同神色严肃,抠了下鼻屎,又在地上抓了把灰尘,弄的双手满是脏污,然后摸起楚南来。 楚南一脸舒适,好像在享受按摩一般。 荆不同摸了一阵,收了手,对楚南道:“你还没有摆脱嫌疑,先到一边去,接受我同僚的问话。” 楚南嘻嘻一笑,站到旁边。 荆不同的两位捕快同僚拿着纸笔,分别对龙云飞和楚南问话,写下笔录。 “李蝉衣,你过来。”荆不同搓了搓脏手,命令道。 众人的目光聚焦到李蝉衣身上,不少人暗暗好笑,李蝉衣那般俊雅出尘的人物,如果被荆不同一双脏手乱摸,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滑稽的场景。 “荆捕头,我家公子是风都郡李家子弟,身份清贵,摸身子就不必了吧。”福老咳嗽一声道。 包括龙云飞楚南在内的不少人,都心中恼怒,别人都摸了,就你李蝉衣不能摸,难道你天生高贵?但碍于李家的势力,都是敢怒不敢言。 “风都郡李家我知道,李家最大的官也不过是郡守,本地郡守家人犯法,本捕照样抓了,连陛下都赞扬我秉公执法,敢问在国法面前,李家子弟就能例外吗?”荆不同遥遥对北方拱手,以示对国王的恭敬。 福老脸色一沉,荆不同连陛下都抬出来了,李蝉衣若执意不肯,若是被有心人扣上一个大不敬的帽子,对李家很不利。 “朝廷执法,我们当然要全力配合,荆捕头请摸吧。” 李蝉衣知道避不了,张开双臂,一脸坦然。 “好!”荆不同和前两次一样,弄脏双手,向李蝉衣身子按去。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楚风,发现了古怪之处。 李蝉衣身上的气息突然停滞了,仿佛一具僵尸。 “龟息功?”楚风眼睛一眯。 所谓龟息功,就是封闭全身绝大部分感官,达到类似假死的状态。 也就是说,这时的李蝉衣没有触觉,就算荆不同摸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此人果然有鬼。 楚风心中冷笑,手指一弹,一道无形劲气悄无声息击出,直中李蝉衣后背命门处。 李蝉衣只觉好像被一记小锤敲了一下,全身气息紊乱,龟息功顿时被破,原本封闭的感官也恢复了感知,紧接着荆不同粗糙的大手就摸到身上。 不好!李蝉衣心头大乱,此时再运转龟息功已来不及了,荆不同的大手如刀割,如刺针,让他额头冒汗,身子抽搐,酸爽无比。 众人只见在荆不同的抚摸下,李蝉衣面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全身颤抖。 就算再愚笨的人,也看出来了,李蝉衣确实有极度的洁癖,无法接受他人的触碰。 “李蝉衣,你还有什么话说?”荆不同停了手,面色冷厉。 “这只能说明我家少爷有洁癖,那龙云飞可也有洁癖。”福老道。 “我只是爱干净,李蝉衣才有洁癖。”龙云飞叫道。 “不要吵,嫌疑人范围已缩小到你们二人身上,只要再做一事,就能确定谁是凶手。”荆不同显得胸有成竹。 荆不同话音刚落,又有两名捕快牵着两匹白马进入厅中。 “龙云飞,这是你的坐骑白玉宛马,是不是?”荆不同指着其中一匹较矮的白马道。 “是的。”龙云飞道。 “李蝉衣,这是你的坐骑象龙马,是不是?”荆不同又指着另一头高大得多的白马道。 “是。”李蝉衣道。 这头象龙马,是马中异种,据说有蛮象的血统,力道极大,寻常十来个人都拉不住,是李蝉衣最钟爱的坐骑。 “这是本捕在死者口中发现的马毛,诸位请看,这根马毛长而粗,与象龙马符合,而白玉宛马的毛短而细,不会有这样的毛。”荆不同侃侃而谈。 人群哗然! 荆不同这番推理,可以说是把案子敲死了,李蝉衣九成九就是凶手了,万万想不到,李蝉衣生得一副标致面孔,竟干出这等坏事。 “原来是你,你太毒了,连小孩都杀!”龙云飞指着李蝉衣喝道,心中松了口气。 众人sao动不已,看李蝉衣的目光有鄙视、有愤怒、有怀疑。 李蝉衣面色尴尬,来莲花池的路上,他纵马飞驰,哪知道路上突然冲出一个小孩,他闪避不及,象龙马的劲力又大,竟一下子把小孩撞死了。 他倒不是担心背上罪名,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赔点钱就是了,这种被众人鄙视的感觉,实在难受啊。 “一根毛而已,算不了证据,难道白玉宛马就生不出粗长的毛吗?我看未必。”福老强行辩解道。 “这话跟我回郡尉府再说吧。”荆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