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晓棠和云纹先生见卓青飏武艺高强,强敌退去,心内都是一宽.云纹先生等马蹄声远,朝未晓棠点头示意,两人这才从树丛之中奔跑过来。 卓青飏忙一手撑住岳赤渡,道:“二哥,你还好吗。” 岳赤渡摆摆手,示意并不大碍,但指着那女人道:“你要看顾好她。” 胥子明又打量一下,道:“这个人,莫非不是那个人。” 卓青飏随口问一句:“什么这个人,那个人?” 胥子明退后几步,自言自语一般,道:“不是她,我想不是的。是她,不是她。怎么会是她。” 未晓棠忙上前帮卓青飏扶住岳赤渡,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少侠好身手,在下刮目相看。” 卓青飏心想他作为商人,口齿伶俐,恭维拍马都是糊口的本事,先介绍了众人,问道:“胥大哥,看起来这雨一时三刻停不下来,我师兄又受了伤,需要找个避雨的地方给他疗伤。” 未晓棠忙道:“往后是丹阳,往前再行三十里,则是常州。平时里赶路还好,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此刻下了雨,路上难行。” 胥子明道:“好马食草不回头,自然是往常州去。” 卓青飏道:“师兄意下如何。” “我这一路被官兵围剿,幸亏你赶到得及时,打退敌人。可要想个办法躲开强敌。”岳赤渡停下说话,打坐吐纳几下,打定主意,又道:“有一件事,要劳烦胥先生。” 胥子明自上次被岳赤渡奚落后,对岳赤渡并无好感,此刻听岳赤渡如此客气,冷哼一声,道:“我一介江湖盗匪,怎敢用‘先生’二字。岳二侠还是免开尊口吧。” 岳赤渡见他在言语上,总不肯让步,心想此人只可激,不可劝,于是蔑然一笑,道:“说是帮忙,不过刚才见了胥先生的身手,这才知道菱蝠盗侠的轻功不过尔尔,这个忙恐怕只会让你越帮越忙。” 别的也就罢了,如此打趣胥子明的轻功,胥子明如何肯忍,立刻跳上前来,急道:“昆仑派堂堂第二弟子,威震燕赵的岳二侠,也不见什么高明之处,还不是被朝廷几个小小卫兵,打得好像落汤之狗。” 落魄之时,人们常说:落汤鸡、丧家犬。天降秋雨,几个人本就被雨水淋得湿透,岳赤渡满身泥污,被胥子明巧舌形容成落汤之狗,还有几分贴切。岳赤渡见胥子明恼羞成怒,便笑道:“你若是真金,就不怕火炼,不妨就此比比看。” 胥子明道:“比什么?” 岳赤渡道:“听说常州城太平寺的文笔楼,藏有大唐年间智慧禅师的一件袈裟,相传至今,乃是无价之宝。我们就比比看谁能先赶到常州太平寺,求得这件袈裟。” 胥子明听了无价之宝,心痒难耐,忙道:“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岳赤渡道:“我若输了,自然要公开承认胥先生的轻功技高一筹。” 胥子明拍拍胸膛,道:“今日天黑前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罢,便要拔腿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