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人玉重新将这钓鱼人审视了一眼,这人身着一身灰色长袍,见他此刻的神情,显然并非这水泊中人。 顾人玉跟在鱼叟之后,两人走过一段距离,虽然都未曾再开口说话,但那鱼叟的目光却有些不对劲,他总是不经意间回过头来,似有若无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顾人玉虽然平日里自认凭自己经验多少能看得出来一些人的本事,然而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无形之中总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制着自己。 沿着山路走过一段距离,那鱼叟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小子,此去山岭群贼出没,你可小心了,不要罔顾送了性命。” 顾人玉答道,“所谓盗亦有道,小子身无长物,不惧强贼,只愿快点绕过山岭,去往任城探亲……” “探亲?”鱼叟斜睨了一眼,显然不太相信顾人玉的话,但也并不拆穿,自顾自往前走着。 山势循着湖泊越拔越高,约莫走了十里山路,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山坳处。 此处两山相夹,地势险峻异常,突听一声口哨声响起,十余个人影突的从山石后跳了出来。 为首的一名刀疤男,厉声斥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顾人玉暗自忖道,“这地方地势险要,莫非已经到了强贼的一个据点?” 当下将裹着黑布的倚天剑握紧,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任何的突发情况。 然而走在前面的那鱼叟却毫不慌张,只淡淡的将众人看了一眼,冷声说道,“诸位这是何意?” 那刀疤男见鱼叟面色从容,心底里一凛,问道,“请问可是陈宫,陈先生?” 那鱼叟不答,只声色俱厉道,“诸位将我请来,不前来迎接老夫也就算了,尔等竟是如此待客之道?” 那刀疤男慌忙收起手中朴刀,立刻笑脸相迎,“不知陈先生大驾,多有失礼,我家寨主早已等候多时,请陈先生移步。” 原来这中年人乃是东郡的名士陈宫,顾人玉听到那刀疤男叫出这个名字之时,也不禁骇然。 要知道陈宫这个人足智多谋,曹cao早期还未得势的时候,都全靠了这人才做了兖州牧。 只是不知这陈宫为何今日来这山上,莫非是受了东郡太守桥瑁之命 陈宫一甩袍袖大步向前走去,顾人玉紧随其后,却没想到刚往前走了两步,一群喽啰却拦住了他。 “小子,你是何人?” 顾人玉忙笑道,“我与陈先生一起的,请小哥通行!” 刀疤男看向陈宫,弱弱的问道,“这小子是跟陈先生一起的吗?” 陈宫回过头来,却说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那刀疤男听了这句话,立刻变色道,“小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不赶快给我滚下山去?” 顾人玉看了一眼陈宫,陈宫却道,“你也看到了,并非我不带你去,只是这东道主并不欢迎你,快快请回吧!”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顾人玉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前辈请,小生这就告辞离去,不会让前辈为难。” 顾人玉说着便拱了拱手,从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