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人玉眼疾手快,伸手穿到蔡琰腋下,将之身体扶了起来。 俏丫头关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晕过去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顾人玉蹲下身子,将蔡文姬的身子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掰开她的眼帘看了看,又掐了掐她的人中,不过一会儿,蔡琰才悠悠醒转过来。 蔡琰缓缓睁开眼睛,柔声道,“我没事,多谢恩公相救。” 顾人玉正也看着她,满脸温馨的笑意。 这姿势有点儿暧昧,俏丫头见了,赶忙跑了过来自己扶住了蔡文姬,她对顾人玉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来我扶我家小姐。” 典韦道,“如今杀了这厮,想必程璜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人玉道,“典韦兄弟言之有理,只是不知,两位姑娘家到底在何处?” “家?”蔡文姬气若游丝道,“早已没有家了,文姬都是不得以才欺骗二位的,还请两位恩公,不要记恨。” 顾人玉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得有个落脚之地才好。” 俏丫头忽然说道,“小姐,边叔父,就在啊此不远,我们何不去投奔边叔父?” 蔡琰却道,“如今我这般模样,只怕是此去连累了他。” 顾人玉心思一动,问道,“姑娘口中的边叔父,可是那作《章华赋》的名士边让边前辈?” “正是。”俏丫头道。 顾人玉道,“边前辈急公好义,定然是可以信任之人,如今权益之计,二位姑娘当可到此暂歇,然后再作打算。” 俏丫头也道,“边叔父,为人仗义,与老爷乃是世交,小姐又何必执拗?” 蔡琰这才点了点头。 临走之时,典韦又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宅子烧成了灰烬。 四人再启程,往陈留浚义县而去。 边让善于辞赋,少有才名,只是与官场无缘,一直居住在浚义县。 如此名士,居所自然不难打听,没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了边让的家。 边让生活的府邸很是简陋,在县西边的一进宅院,四人来到府前,报出蔡琰的姓名之后。 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迎了出来。 虽然衣着并不华丽,但浑身的精气神,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蔡琰下了马车,赶紧伏地跪道,“边叔父……” “贤侄女,五年前一别,你还是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如今这般怎生的如此憔悴?” 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身体加之心灵上的折磨,那端庄明艳的蔡琰,已经变得楚楚可怜。 边让双手托着她的手臂,叹息了一声又道,“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他与我来信时常念叨着你,无奈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终究没有你的下落,今儿怎么返回陈留来了?” 蔡琰泣诉道,“老家早已被恶霸霸占,颠沛流离,无处安生文姬只恨不是身为男儿身,无以为父亲做点儿什么,又怎敢来叨扰边叔父……” “你从小边好强,长大了还是这般。”边让叹息道,“又说什么叨扰,以后叔父的家就是您的家……” 边让将蔡琰扶了起来,又道,“贤侄女,里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