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旅馆后,苏木几人便累得像xiele气的皮球般,浑身发软。大伙匆匆洗了个澡后,一下子走进自己的卧室,睡得昏天暗地。两位铺导老师无奈苦笑了一声,顺手帮他们整理好行李箱,才关门走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大伙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饿醒的。一路颠簸的旅途中,除了上车时随便用了一点早餐外,他们就再没吃过其他东西,挨到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了。 特别是刘小倩和陈一帆。因为晕车的缘故,连本带利的,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两人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个“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许慕白掏出手机,跟铺导老师打了一通电话后,扭身对他们道:“张老师已经在楼下帮我们订好晚餐了,饿了的话,就赶紧下去吧!” “哦!”苏木和刘小倩应了一声,走进卧室准备去了。陈一帆则赖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学长!拜托你帮我带个晚饭上来好吗?” 许慕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啊!不过,我不确定要花几个小时才能给你带上来。” 纳尼!几个小时?你这不是玩我吗?陈一帆幽怨的小眼神,在许慕白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慢腾腾地往卧室走去。 踏进餐厅的那一刻,苏木四个人的鼻翼都不知觉地耸动了一下。大厅里诱人的食香,像一阵风般,无孔不入往鼻子里钻,馋得他们食指大动。 陈一帆看到旁边餐桌上摆放的食物,眼睛都绿了,二话不说,冲过去就从盘子扯下了一只鸡腿,囫囵吞枣地往嘴巴里送。 那桌用餐的食客集体惊呆了,嘴巴呈“O”型张大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周围的人一瞧这边有异动,纷纷扭身瞧来。一见陈一帆跟个饿死鬼似的,啃着别人盘子里的鸡腿,纷纷“噗嗤!”笑出声来。 陈一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叔叔!我今天一整天没吃饭,饿坏了!一时没注意,就吃了你的鸡腿,万分抱歉!” 那位大叔也不吱声,只是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怒视着他,眼眶里似乎有火焰正在跳动着。 陈一帆见大叔死盯着他手上的鸡腿不放,一时会错了意。他一脸rou痛地把啃得只剩些骨头渣的鸡腿,放回原位,念念不舍地道:“叔叔!既然你这样喜欢鸡腿,那我就把它还给你吧!”说罢,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哎呦我去!没想到他们身边竟然还有这种傻愣子,丢人啊!苏木三人一脸臊红地低垂着头,赶紧跟他划清界线,假装不认识他似的,捂着脸匆匆跑了。 “哈哈!……”大厅瞬间暴响起一阵哄堂大笑。餐厅里很多的客人都笑喷了,集体拍着桌子,笑得直掉眼泪。 陈一帆也知闯祸了,他刚迈步准备离开时,那位大叔“路见不平”,一声吼道:“站住!抢了我的鸡腿就算了,偏偏还把吃剩的骨头往盘子里扔,你让我这盘叫花鸡怎么吃啊?” 陈一帆闻言一愣道:“叔叔!这叫花鸡还这么新鲜,怎么就不能吃了呢?你要是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啊!” “哈哈!”大厅里再次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 那位大叔气得声音都变了,身子跟打摆子似的颤抖道:“服务员!过来!服务员……” 张老师他们一见事情闹大了,赶紧走过去,又是套近乎,又是赔礼道歉的。忙活了一阵子,好话说了一箩筐,那位大叔才肯善罢干休。 不一会儿,张老师就领着一脸懵逼的陈一帆,一脸无奈地走了过来。苏木他们一瞧他那副吃瘪的熊样,纷纷窃笑不已。 许慕白更坏,学着陈一帆的腔调,怪声怪气地道:“叔叔!叔叔!那个啥……” “哈哈!”苏木几个人都笑抽了,趴在餐桌上,笑得直不起腰。唯有陈一帆撅着嘴,像个受气的孩子似的,一脸的不开心。 晚餐结束后,已经接近晚上6点半了。夜暮渐渐落下,眼前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不知何时,一盏盏路灯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把道路照得亮堂。在橙明的灯光下,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夜暮完全笼罩着大地,眼里只有那雾气一般淡淡的黑与橙黄的灯火在闪耀。 张老师打了个哈欠,吩咐道:“省城很大,等会让李老师带你们去逛逛吧!你们想去哪玩都可以,不过记得在十点钟回来,因为明天还要比赛,懂吗?” “哦!”众人应了一声后,许慕白疑惑不解地道:“张老师!您不去吗?” 张老师摇了摇头道:“白天奔波劳累了一天,我想回去睡会。今晚我就不去了,你们自个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