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袁野阿布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事情果然和他们当初料想的一样,阿保根本记不清他在癫狂期里做了些什么事情的,或许更准确地说,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癫狂吧,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身体不适而已。 “阿保,你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阿布有点担忧地问道,这样的状态时间越长,对阿保身体的损害就越大,想要恢复的难度也越大。 “大概是两年前吧。”阿保心下沉了沉,好像是自己去了那个地方后,自己的一切,无论是行为还是思想,都变得有点不正常了起来。 在场三人的心情也都沉重了起来,他们也不确定阿保究竟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或许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在心里斗争了好几番,阿布才下定心来,告诉阿保一切,然后艰难的开口道:“阿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神智状况也很不好。” 阿保内心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自己两年来的状态一直不好,但具体是怎么样的不好他却不知道,也该有人告诉他了,这样他才能对自己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不用在活的那么浑浑噩噩,记忆总会出现一段空白期,他也想知道自己在那段空白期里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便示意阿布继续往下讲。 阿布见阿保袁野还有方北都同意他继续往下说,也便不再隐瞒一切,一五一十地对阿保说道:“阿保,你现在的症状可以说分为两个阶段,就和有两个人格一样,一个就是你现在的这个阶段,整个人都是正常清醒的,有自己的判断和理智,也会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和原来的阿保没有什么两样。” 阿保点了点头,问道:“那另一个阶段是什么样呢?” 阿布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因为想要知道真相的方法,那就是不隐瞒真相:“另一个那就是你不正常的阶段了,这个阶段的你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没有理智,没有思想,如同一只怪兽一样,只会怒吼,看见什么,不管什么人都想去攻击,并且你的攻击都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阿布看着阿保震惊的眼神,便给了他点时间消化消化,然后继续:“当初方北在黑森林里遇到了癫狂状态的你,就遭到了你的攻击,他现在身上所有的伤都是你造成的,今天早上你刚醒来时,就把你睡的那间屋子砸了个遍,我们立马过去看你,然后你又开始攻击我们,最后还是袁野抓住时机,给你服了颗药,你才慢慢清醒过来。 阿布尽量保证自己说得面面俱到,说到每一个细节,要让阿保自己也能意识到癫狂期的他就是个野兽,只凭着本能攻击人的野兽,这样才能让他更清楚的认识自己,可能就会慢慢控制自己。但他还是保留了方北说他吃人和方北为了自保,也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片段。 不提阿保吃人,是害怕阿保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一时想不开,万一做出了什么极端的事情,毕竟他也接受不了那样的阿保;不提方北打伤他,阿布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