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宝心疼钱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一个办法。< 看韩峰山要走,他赶忙拦住,脸上赔笑道:“我们兄弟正商量如何摆平这事呢。可是这个金秀秀不是简单人物,我们投鼠忌器,正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韩峰山做书办几十年,大小案子见过无数,可谓经验老道。听金二宝要他指点,当下也不客气,重新坐下道:“到底如何?不妨说来。”< 金二宝就将金秀秀租韩宝驹亲戚的房子这事说了,然后道:“我们不知道这金秀秀是单租了韩统领的房子呢,还是和这位统领大人有瓜葛?一时搞不清里面关节,不敢下手啊。”< 韩峰山略一思索,笑道:“这有何难?她告你们,你们也可以告她。”< 兄弟二人一时没明白韩峰山的意思,不敢接话。< 韩峰山问道:“那被她抓去的几个人,身上可有伤?”< 金二宝道:“目下正被绑在饭馆门前,拿皮鞭抽打呢!要不这几个家伙又怎敢胡说八道,牵扯到我们?”< 韩峰山解释道:“你们可以告她擅扣良民,屈打成招,诬陷都城官吏。我将你等状纸批复到普案衙门。只要你们衙门中有人,还怕治不了一个小小女子?”< 兄弟二人恍然大悟。< 金大宝犹豫着道:“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与宫中统领大人是否有关系?万一她与统领大人有关,我们怎好去告她?”< 韩峰山笑道:“他们若有关联,衙门一抓人,韩宝驹自会出面。到时你再多花些钱,认错赔礼,这事岂不完了?你还可以借此认识韩宝驹,岂不更好?若没有关联,韩宝驹定然不会出面。你们只要肯花钱,在里面将这女子弄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齐齐向韩峰山施礼道:“多谢大人指教!”< 虽然这天里再没有人来捣乱,金秀秀的饭馆却生意清淡,很少有客人光顾。< 本地人都知道金大宝兄弟乃是这里一霸,金秀秀跟他们做对,谁敢没事找事跑来吃饭?你的饭再好吃也没人敢吃啊,说不定什么时候金氏兄弟就带人过来了,再给不分青红皂白裹挟进去,白挨顿打,为吃一顿饭,冤不冤那!< 进饭馆吃饭的,都是来大都有事办的,不熟悉情况的外地人。< 眼看一天过去,什么事也没有。那几个放火的家伙在门外给拴了一天,嗓子都喊哑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金秀秀干脆让韩柱子把他们放了,省得她看着糟心。< 接连过去三天,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就在金秀秀以为对方怕了她,不敢前来报复的时候,第四天大清早,大街上来了二十多个衙役。< 这些衙役进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抓人。理由是有人把他们告了,要抓他们去普案衙门过堂。< 饭馆大门被贴了封条,包括金秀秀在内,饭馆里连三个护卫带所有奴仆,都被带到了普案衙门。< 衙门大门朝南开着,一边是喊冤大鼓,一边立“肃静”、“回避”净街大牌。院内已经设立公案,公案下方,十几个衙役手持水火棍站立两边,好不威风。< 金秀秀一行被二十几个衙役押入院里,院外看热闹的百姓挤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