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向府外走着,想要去铁器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长剑。龙阳剑暂时不宜外露,江湖中有见识的武者大有人在,像夜长风还有当初在清风崖遇到的蒙面人,都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把曾经陪伴龙阳大帝的神兵,何欢怀疑就连姚思思和他的六师兄,当时也只是被自己剑招的犀利暂时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然,很有可能也会认出来。自己的修为现在还不足以保住龙阳剑,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在人前动用吧,免得凭空招人觊觎。 行到门口,何老爷子刚好从外面回来,何欢连忙迎了上去。 “爷爷!” 何欢叫道。 “不在家中好好待着,这是要干什么去?” 爷孙两人已经没有了当日的芥蒂,但老爷子还是不会对何欢有好脸色。 何欢本来就对老爷子有些愧疚,再从婶娘口中听过老爷子的往事,已经发自内心地对这老人感到敬佩与尊敬。听到老爷子的厉声质问,也不在意,恭敬地回答道:“孙儿刚刚去后院向婶娘问安,听说婶娘爱吃北门李记的糕点,正要去买些回来。” “哦?” 何老爷子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何欢,脸色缓和了许多:“难得你小子有此孝心,去吧!” 何欢答应一声出了大门,却又听老爷子在身后喊道:“等等!” 转身之下,却见一个钱袋奔自己飞来,急忙接到手中,只听老爷子说道:“你这几日刚回来,想是用度又已经祸败光了吧,这些银两拿去,不得再去胡作非为!” “谢谢爷爷!” ...... 何天裎望着何欢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欣慰:“看来年轻人还是要多多磨砺呀,这次欢儿回来之后确实变了许多。” ...... 何欢一路走着,心中却在想着心事。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转身之下,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贵族公子疾步追来。 “何贤弟这是要去哪里?”来人问道。 何欢略一思索,这人竟是大少的发小,慕容善宗的孙子慕容白。那日在翠月楼偷听姚思思等人谈话,就曾经提到此人,只是后来被发现,未能了解这家伙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是只要对自己家人不利,那便无需对其客气。还没来得及去找他,这家伙倒先找上门来,看来要好好摸摸他的底才行。 “听说贤弟平安归来,为兄特地在聚仙楼备下酒宴,为贤弟压惊。”慕容白却似乎不像何欢那般多的心思,亲热地对何欢招呼。 何欢刚要回应,却突然想到婶娘颜念慈交代自己不能在人前暴露。这慕容白正是对大少甚是熟悉的一个,看来是要小心应付了。思毕,突然眉毛一挑,眼睛斜吊,口上阴阳怪气,活脱脱地一个何大少。 “我说慕容白,你丫今天是哪根筋抽了,想到请少爷我吃酒宴,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丫不会又是挖了个坑,想让少爷我往里跳吧?” “额!贤弟这是哪里的话!哪有做兄长的坑害自己兄弟之理?” 慕容白对何欢的反应倒是见怪不怪,对他的讥讽也不在意,只是眼中的嫌恶之色稍纵即逝。 “走走走!为兄特地从老爷子那偷了两坛淑女酿,你我兄弟二人开怀畅饮一番。” 说着,不等何欢再次拒绝,亲热地挽住何欢的手臂,拉着他向前行去。何欢也知道做的不能太过,引起他的猜疑,所以一路半推半就,来到了帝都首屈一指的聚仙楼。二人在一个临窗的包厢落座,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看来这慕容白还真是早有准备。 二人开始推杯换盏,慕容白面含微笑,不住地对何欢劝酒,何欢却一边吃喝一边云里雾里地胡吹海侃,酒过三巡,二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慕容白突然问道:“听说贤弟这次出使龙阳,曾经得到那至宝玉玲珑,能不能给为兄讲讲,也让为兄开开眼界。” 果然来了!何欢心想。口中却嚷道:“切!你这小白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一顿酒席就想将少爷我的话都套了去?” 看慕容白张口想要解释,急忙接着掐道:“你可知道,那日思思姑娘宴请少爷我,那酒,可比今日你这强的太多了,少爷我都没告诉她玉玲珑长啥样。” 慕容白眼中精芒一闪,问:“哦?思思姑娘也曾向贤弟打听过玉玲珑之事?” 何欢却突然做惊奇状。 “咦?慕容兄你竟不知?那日思思姑娘还提起你来着。话说慕容兄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和思思姑娘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呐!” “提......提我什么?” “慕容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紧张起来?”在何欢看来,这慕容白还真是心中有鬼,自己只是提了一下,这货竟已经开始提心吊胆。 “没......哪里需得紧张?来!喝酒......喝酒!” 何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上故意嘟囔着。 “晦气!明知道老子将宝贝搞丢了,还都他娘的来触老子痛脚,奶奶的!那啥还长个眼儿呢,竟他娘没一点眼力劲儿!......慕容兄!呵呵!小弟不是说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呵呵!” 慕容白险些将鼻子气歪,你这家伙都差点指着我的鼻子骂了,竟然让我别往心里去,你你......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些。气愤归气愤,也拿这家伙没办法,谁让自己还要从他口中套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