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生为公却落得如此收场,实在是可悲。玄龄你一定要看好陛下,莫要让他变得暴戾噬杀。否则他日九泉之下无颜面见先帝啊!” 魏征看着冷冷清清的送行场面,心中悲哀之余对大唐的未来更加担心。 他被皇帝逼着告老还乡,那有脸面在长安逗留?下朝直接回家收拾行囊,留下两个老仆人看守国公府,带着老妻就要出长安。 虽说走的很匆忙,可眼前这么清冷的场面实在让他心酸。除了几个老友,便只有几个门生含泪相送。 官场上的同僚那是一个都见不到,人走茶凉,可这茶也凉的太快了。 “我说莫要去试探,你这老东西就是不听。少了你的铁骨铮铮,今后朝堂上的风气怕是要变了。你叫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支持下去?” 房玄龄哽咽的说着,他们从政敌到同僚再到至交好友,一路走来花了几十年的功夫,如今看他这样惨淡收场,心中如何不戚戚? “只要有蔡聪在这风气变不了,老夫用话语教训人,而他是用刀子的,更加的震慑人心。此刻我是在为你们这些老伙计担心,陛下虽然听劝听谏,可只要涉及到外邦便会变得固执蛮横,我是怕你们落得更惨烈的收场啊!” 魏征抓着房玄龄的手忧心忡忡的说着,房玄龄等一众老臣强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不怕死,死了还能落得个死谏的清名流芳百世,就怕死谏都不能让皇帝停止开拓的步伐。 “好了,我这样的无用匹夫不能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走了,他日有机会再来找你们饮酒。” 魏征抹着眼泪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得亏水泥路修的十分平躺,否则魏征这一趟回去说不得就要死在半道上。 都不是儿女姿态的人,一班老家伙目送魏征离开以后,便将精力投入工作中。 房玄龄想要将鸿胪寺捏在手里,这样各国有什么动向他也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如果谁有什么混账的国书往上递的话,他能拦下来,免得给皇帝找到开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