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没有当药人,侯爷传出来的消息不管他们成不成,王爷将是第二批药人。” 长孙捂着嘴哭的不能见人,那只是两个孩子啊!李老二毕竟是当家的,沉稳的说道:“好!皇子,国侯就该担起这样的责任,回去告诉蒙宝来,看好山谷,哪里不能出任何岔子。 长安候既然开始药人试验,就说明山谷里很快就会有疮虏了,若是让疮虏出来,哪长安会是什么你们该知道的。所以告诉蒙宝来若是失败了,油脂浇谷,火箭雨下,务必将一切焚毁,记住是一切。” 男人的心狠,李世民严厉的再三告诫,为了长安的安全,别说死一个儿子,必要的时候死多几个也是在所不惜的。 “小的明白,蒙统领也是知道的。试验一开始,统领便下令,任何出山谷的活口,一律焚烧。” “山谷里的动向要时时来报,不要怕废损马匹,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来报,不要管什么时辰,是白天还是黑夜。明白吗?” “小人遵旨。” “退下吧!严咚,赏他银五两,布一匹。让他好好休息后再离开。” 李世民笑着说道,那个小兵满脸激动,兴奋的路都不会走了,皇帝居然这么看的起自己,这辈子值了。 在场的只剩下两口子,李世民抑郁寡欢的说道:“明日罢朝一天,朕的心实在不安宁。” “妾身也是,二郎我想去家庙给两个孩子祈福,希望祖先能保佑他们平安回来。” “也好!明日我们夫妻什么都不做了,就在家庙给他们和哪些战士祈福,希望先祖保佑他们。” 李世民拥着长孙轻声的说着,数百里外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李世民第一次罢朝是为了替他们祈福。 当天夜里,山谷百十个人一夜没合眼,他们这一生大概没有这么揪心过,蔡聪发热,叫冷,头晕无力,连尿尿都要人扶着。 这一切都符合疮虏最初的病症,也就是说他们所在的山谷可能已经成了鬼城,所有人都在忐忑着,不安着,这一夜所有人无眠。 哪怕是早已抱着舍身成道想法的四个大夫,也在迷茫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是无影无形的疮虏恶魔,一股无力感就涌上心头。 低迷的情绪弥漫在每个人的脸上,三天后蔡聪这些药人退烧了,人也恢复了精神,只不过他们开始出疱疹,身上全是小疙瘩。 到这时候所有人不再抱有一丝幻想,旗手打出旗语,疮虏已经降临,需要更加戒严。 每个人都抱着石板刻写遗书,外面的人在山谷口用大火煅烧过后,才敢将遗书收录起来,字字都是对父母妻儿的愧疚和自己的无怨无悔。 当李世民看到李泰的与亲诀别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当着朝臣的面泪水就流了下来。 与亲别,勿挂勿念,多难时,应有赴难者,儿去也。 “石刻拓印,邸报勘印,通传天下,朕除了有太子,还有一个优秀的皇子,和一个忠勇的长安候。” 李世民不容拒绝的说着,李承乾虎视所有人,谁敢站出来反对,必将被他深深的记在心里。 群臣看过石刻以后,没有人出言反对,即便是再大的对头,在这个时候也不会站出来说什么。 “长安候的石刻呢?这里为何没有他的石刻,莫非他……” 房玄龄看了所有的拓印,发现居然没有长安候的,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 信使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的。 “这什么这?莫要吞吞吐吐的。” “侯爷怕是烧糊涂了,他没有石刻,只是说此后千年万载,世人皆要受他恩惠。”信使难过的说着,若不是烧糊涂了,又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大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