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钻到洞口看看吧!”白思孟劝和地打断说,“行不行一目了然。” 几人都称是,于是白思孟就率先往前爬。二杠三友好地说:“再见!祝你们一路平安!” “再见!”“再见!”新研学子组员们——此刻似乎可以互称预备大士了——乱糟糟地回答。 还能不能再见呢?谁知道! 不料二杠三往回爬,一动身就疼得哼了一声。 小蒋人吊在支风道里,听到了,关心地问:“怎么回事?” “他脚崴了!”白思孟停住不爬,回头告诉他。“我要给他对骨头,他不肯。” “让我看看!”小蒋热心地说。又扭头笑白思孟,“你哪儿会对什么骨头!鸡骨头都对不上!” “你也别瞎鼓捣,好事还办成了坏事!”白思孟警告。 “放心,咱蒋医生不是吹的,断三截的骨折都帮着对过,何况一个崴脚!” 但二杠三不像他那么有信心,听他口气大,有点儿相信。但知道他年轻,又有点不信任。见他打算下来动手,连忙问他:“你真是医生?有证?” “不,没有。但我给我妈当助理两年,什么病例没见过?” “你妈是骨科大夫?” “不,全科。骨科也通。” “原来是万金油!”对方略感失望。 “万金油怎么啦?”小蒋是孝子,最不喜欢别人笑他妈,急忙为老妈辩护说,“现在社会上最缺的就是全科医生,上面还要求大力发展呢!不瞒你说,我也是个二把刀。 “那么,你是治还是不治呢?不治的话,别说我没提醒你——听你刚才那一声哼哼,我就知道你爬不过那个水凼子!” 这显然是真情。二杠三掂量再三,还是哼哼唧唧地同意了。 小蒋欣然下来,请朱品声用电筒照着,给那人正骨。他动作迟缓,不很熟练,但判断却不错。摆弄半天,忽然用力一下,喀地一声,骨节复位,那人也疼得尖叫了一声。 “好了!好了!”小蒋欢欣地叫道,“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耶,你还真有两下子!”朱品声凑近看看,又拿手摸摸,纳罕地一笑,“我以为你就是抓紧机会练练手,没想到还挺有把握!” 小蒋哈哈笑:“我蒋大夫什么医德!能拿病人的痛苦练本事吗?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瞧,还自豪得有滋有味了!”朱品声笑道。 “他就是个老鼠挂秤钩——自称自!”白思孟说。“咱们再给他戴个高帽子,他就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二杠三慢慢不那么疼了,动了几下,觉得还行,不禁感谢不已。 “好了!既然没事了,再歇一会儿,慢慢走吧!我们也得上路了。”小蒋拍拍手说。 黑暗中看不清脸,但都知道对方面带笑容。他们再次互道珍重,便欲分手。 但还没等二杠三挪动,敏感的朱品声吸吸鼻子,忽然说了声:“不对了!” “怎么啦?”听出她的声音尖锐而又急促,小蒋不由吓得一哆嗦。他不明就里,还以为发生了医疗事故,不由立刻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