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屋里之前，贾升帆曾经和甄干握了一下手。贾升帆感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热乎气。

贾升帆对于甄干，内心里有一些歉疚。贾升帆认为，如果他当时没有阻止李林去开导开导甄干，甄干一定不会有事儿。贾升帆当时阻止李林，也是为了给甄干多一些磨练，让他今后能够担当重任。

虽然甄干说他是被神树吃进去的，并不是自杀。尽管如此，贾升帆心中的歉疚并没有减轻一点点儿。

可握完手之后，贾升帆又有一些后悔：甄干的手跟冰块一样凉！贾升帆心里咯噔一下：他会不会是鬼呀？如果甄干是鬼的话，人和鬼握手了，将来会怎么样？

进了李林的办公室以后，除了贾升帆与甄干保持接近以外，别的人都距离甄干远远的，故意躲避他。

大家看见甄干化作一团蒸汽消失了，屋子里的几个大男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迈不开腿，走不动路。

这才叫活见鬼呢！甄干刚刚还和贾升帆一起聊天说话的，思路清晰，逻辑严密，对答如流。谁能想到他喝了一口茶水后，就化作了空气。这和鬼有什么区别？传说中的鬼不就是这样吗？

屋里的几个人都认定甄干就是鬼，只有贾升帆觉得他还不是特别像鬼！

只见大伙儿紧贴着墙角，或者躲在沙发、办公桌后面，盯着刚才甄干消失的地方观望。有人往门口缓慢移动，看样子是打算逃出房间。

正在此时，众人听见屋子里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却看不见人影，大家知道是甄干。

贾升帆也很害怕，他靠在一个墙角，大声问道：

“甄干，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连问了几句，也没有听见甄干回答。却听见那脚步声，踢哒踢哒地朝贾升帆走了过来。那个脚步声走近贾升帆后就停了下来，贾升帆忽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贾升帆浑身一颤，大喊一声：

“甄干，别闹了！”

说着话，贾升帆伸手推挡了一下。身边什么却也没有，他的手在空气中没有碰到任何物体。

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看见有机可乘，就顺着墙根往门口走，很快溜走了。李林很仗义，他不想把贾升帆一个人扔下。可他又不敢走上前，只是站在沙发后面呆呆地观看。

那脚步声离开了贾升帆，走到了一张办公桌前。桌子上有一支笔，腾空而起，然后停在了半空中。接着，那支笔伴随着脚步声，又朝贾升帆走了过来。

贾升帆和李林二人都看见了，空中有一支笔在移动。很快，那支笔来到了贾升帆面前。贾升帆盯着那支笔看，只见它在贾升帆的眼前不停地晃动。

贾升帆壮了壮胆子，伸手去夺那支笔。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笔，那支笔却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里很安静，空气似乎凝固了，没有一点儿声音。

过了一会儿，那个脚步声又朝沙发走去。躲在沙发后面的李林一见，赶紧往后退。

沙发上有一顶鸭舌帽，只见鸭舌帽腾空而起，飞到半空中停了下来，好像被戴在了脑袋上。鸭舌帽左右转动了几下，正了正位置。位置合适后，那顶帽子朝李林走去。

正在此时，刚刚跑到门外的一个保安，手里拎着一把电棍冲了进来。他隔着老远就打开了开关，对准那顶鸭舌帽挥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