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张绣仰天长啸,面临绝境,他内心的那种不甘之感更加强烈:“你,骗得我好苦啊。” “将军何不看仔细了,我家主公已经来了。” 看着对方那愤怒的眼神,这细作似乎并不在意架在脖子上的兵器,他指着靠在海边的一艘楼船说道:“看,我家主公上岸了。” “难不成要我抛弃所有兄弟吗?不,我做不到、、、、、、” 张绣看着那一艘楼船,心中在计算大概能带走多少骑兵,但无论如何,自己这边三千人肯定不可能全部装下,毕竟楼船就那么大。 “黎阳一别,匆匆数月,将军近来可好?”陈风骑着战马跑过来,其身后仅有黄忠和二十名护卫,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张绣的信任。 “罢了罢了,陈风,今日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也算信守承诺。” 张绣低着头,眼中萌生出死志:“我不会抛下我的兄弟们的,你不要劝我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 我儿张泉,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既然他已经在你手上,我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我部下的家人有很多也被你带走,为了他们,我愿意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善待我部众的家人。” “哦?你要做什么?” “拼死力战,杀伤曹军。” “好志气,不过,你真不打算走了吗?” “哼,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思,我做不出这种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你不要再劝我了。 说起来也是我异想天开,换做是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放心吧,我不怪你,天要亡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哈哈哈,好,不愧是北地枪王,铁骨铮铮的西凉男儿,佩服,佩服啊。就冲你这一点,今后只要你不跟我做对,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陈风看到张绣真情流露,内心也满是敬佩。在这充满勾心斗角的乱世之中,这样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其实是活不久的。 因为这样的热血男儿顾虑太多,拖累也多,关键时刻下不了狠心,放不下兄弟朋友和家人。换句话说,这样的人在乱世之中只可为将,不可能裂土封王,更别说成就一番霸业。 “早跟你说不要带太多东西,我还以为你的部下不会超过三千人,现在看来,他们都愿意跟着你这个重情重义的将军。” 陈风指着大海笑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又怎么会食言,看看那里是什么,呵呵,时间不多了,所有人立即下马。 至于这些战马,不可能全部带走的,你这三千多部众带来了四千多匹战马,必须抛弃大部分,选出最强壮的种马和母马吧。 其余被阉割过的,有疾病的或者有伤残的战马都留下,我知道你们会舍不得,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海面上,十几个黑点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很快,这些黑点越来越大,众人惊奇的发现这些黑点竟然是庞大的海船,而且比眼前的这座楼船还要高大,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离开。 “人活着就好,来人,下令挑选战马,动作要快、、、、、、” 经历过刚刚的绝望,张绣对抛弃大部分战马并不在意,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放心吧,兄弟们,今日你们抛弃一匹战马,等到了辽西,我给你们补充两匹或者更多。 只要你们还愿意当兵,我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战马,鲜卑人,匈奴人那里有数不清的马匹,只要你们够强,那也会是你们的坐骑、、、、、、” 看着有些士兵舍不得战马,陈风立马站出来给他们许诺美好的明天。 当然,这些话也不是假的,辽西和草原那边本来就有数不清的战马,只要这些士兵到了辽西,难道还怕他们没有坐骑不成。 再者,陈风也没打算真丢掉这些战马,被遗留下来的战马会成为他手中的筹码。 曹cao、刘备、臧霸现在可都眼巴巴的朝他要战马,现在就有几千匹在这里,这都省了大笔的运输费用,何乐而不为。 “这是什么?移动的岛屿,还是漂浮在海上的城池?”胡车儿等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海船,他们眼中露出惊恐。 距离岸边最近的这座楼船已经算是高大了,估计荆州或者江东之地最大的楼船也不会比这艘楼船大多少,这些北方汉子虽然对于船只了解不多,但之前看到陈风乘坐的那楼船还不算太惊讶。 可现在,这随后航行而来的海船,比起之前这艘楼船不知道要大多少,之前距离远,看起来只有一个黑点,众人还不以为意,随着距离的缩小,众人才算是知道陈风的底气是从哪来的了。 “为了救你们,我可是拿出了我所有家底啊。” 看着这些海船,陈风眼中露出一丝安慰:“这次靠近海岸其实很冒险,但现在也没得选择了,赶紧上船吧,我们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