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无话,倒是杭州的雪浓和方潇又去了趟水月庵,闲来给肖青谭上了柱香,又与怜清聊了些许。下山时雪浓也是看着方潇说道:“方潇其实啊,我挺希望六扇门每个人都像肖青谭这样,但我又不希望他们都这样。” “是啊,世人都言六扇门维衡世道,哪里知道这世道是用我们弟兄的血来维持的。”方潇也是叹息道。 “方潇这南京,我可以肯定是一个大熔炉,不只是福王与太子在游戏,更大的可能是很多阵营的一场游戏。没有人要求你一定要解开这个局,你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吗?”刘玉田也是说道。 “雪叔,六扇门这块牌匾要求我去解开,南京城里的老老少少要求我解开,因为他们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某些人的争斗里。”方潇却是一脸郑重地说道。 “哎,算了。明天你就启程去南京吧。”雪浓也是知道这样的人是劝不动,无论是埋在这里肖青谭还是在京师的苏步青都是这样的人也是叹道,“等你到南京也怕是只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按他们的行事决没有拖到年后的习惯,你也注意下,一切还是要以刘玉田为主。” “雪叔,我省得怎么做。南京无论有什么魑魅魍魉我都要给他抓出来,让他清清楚楚地站在百姓面前。”方潇也是直视着雪浓说道。 “方师傅,我们这样未上拜帖就这么直接来不太好吧。”朱祐檀见方樑平拉着他就直接来到魏国公府邸也是被吓了一跳说道。 “特殊时候,情急从权没那么多讲究。”方樑平也是没忘记自己太傅的身份不慌不忙地说道。 朱祐檀见方樑平如此笃定也是招来小黄门前去叫门,不时西侧角门出来了一个仆役也是对着朱祐檀和方樑平行了个礼说道:“不知两位前来拜访可有拜帖。” “你且去与你老爷说,宫里的故人要见他,他会明白的。”方樑平也是轻笑道。见仆役走回府里,朱祐檀也是埋怨道:“方师傅,你这句话一出,魏国公如何不知道我身份,到时候必然大开中门迎我,与我等大事不利啊。” “殿下不必着急,且听微臣缓缓道来。”方樑平也是说道,“太子殿下难道还认为我们此刻站在这里福王的人会不知道?” 朱祐檀闻言也是眉头一锁说道:“想来是瞒不过的。” “既然是瞒不过的何不干脆将此事宣扬出去,魏国公用中门迎接在您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礼节,但在下面人看来则是一个申明,他说明了魏国公与您和皇上是站在一起的,眼里还是有您的,到时候无论魏国公是否摇摆对于我们来说却都已经占到了好处。”方樑平也是小声在朱祐檀耳边说道。 朱祐檀听到这时也是脸色甚佳,此时间魏国公的中门也是吱嘎一声后,缓缓地朝着两边打开来,随着两扇朱红色大门打开的,就是迎面走来的魏国公徐星成。 徐星成也是直接跪定后说道:“臣徐星成,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未能准备妥当,还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