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擦干了脸上的血细喘了两口气,这才发抖的握上了方向盘。也不知道消息现在传出去没有,先不说黑市,单要是让条子发现了什么他们就脱不了身。 小马哥凭着最后一丝的力气把车开回了东三段。山哥接到电话后带着阿强急冲冲的奔向医院。在东三段的边界上早就有黑仔在那等候,小马哥一看是自己人便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山哥和阿强到医院时高飞和毒蛇正在进行抢救,毒蛇能撑到现在也算是硬汉了,灰毛和小马哥都晕了过去,医生和护士已经缝合处理过伤口了。 阿强站在手术室外面脸上阴云密布。 山哥拍了拍他,小马和毒蛇都知道你疼那孩子,他们拼了命的把他带了回来。现在散下去,撤出西门桥。 山哥!阿强有些震惊的大叫了一声。西门桥对东三段意味着什么,对山哥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阿强抿紧了嘴唇斜靠着墙,他低头悠悠说:西门桥我来守,死也不能丢。 山哥转身把手压在阿强的肩上拍了拍,口子丢不了,命要是丢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我知道你内疚,可你更应该明白什么叫无事生非。 阿强闭眼点了点头,山哥,你说的对,可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明着救高飞,西门桥还守得住,这是在拿西门桥换高飞的命啊。我替黑仔们问一句,值吗? 他值。山哥没有丝毫的犹豫。 阿强听了山哥的话红了眼,他站直了对山哥深鞠了一躬,说是替高飞。 山哥望着阿强远去的背影发呆了一会儿,直到医生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医生说高飞和毒蛇都算是捡了条命回来,两个人的伤都不算是轻,现在都打了麻药在昏睡状态。 阿强出了医院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一会儿有人去接她们,让她们跟着走就是。阿强的媳妇在跟他之前就知道他走的是哪条道,所以她隔着电话说了句注意安全便在无它语。 阿强按照山哥的意思打电话给留在东三段的人马,让他们撤出西门桥。虽然他们接了消息都有些发懵,但也都照做了。一时间散在西门桥的山哥人马都在悄悄的有序的撤离。 阿强开车直奔西门桥的地界,他是奔着西门桥下的茶馆去的,茶馆是山哥给小马哥等人选定的落脚场所。放眼望去外面是榭水楼亭般的古风,走进去后里面古香古色,茶馆内飘荡着悠扬的琴声,寻声望去,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古式的黑袍坐在中央的位置忘我的抚琴。迎面行来一个穿着汉服的年轻女人。 强哥,接到消息后已经安排在撤离了,女人眼眸清澈的弯笑了。 阿强点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眼前的女人和中年男人是兄妹关系,你可别小瞧了这兄妹二人,估计三个毒蛇加三个高飞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啊强叹息道:泡壶上等的茶来,收拾一下你们也回吧。 虽是这天起了大风,可这生意还得照做不是。女人面带笑色,您回头和山哥说说,这茶馆我们兄妹俩替他守着,有朝一日重收西门桥时也省着费那二遍的功了。 难得你们有心了,阿强转头打量着茶馆内设,这茶馆的造价可不低啊,就这么扔在这儿确实可惜了,更何况这地段可是占在了西门桥的眼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