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城走这一步,就是为了给众人施压,他在皇上面前自然不敢这么做,但如今皇上不管事,那他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开始没人出列,君洛城也没打算再重复几遍,只是继续用那样逼人的目光扫视众人,急剧压迫性的,终于让那开口的人走了出来。 是个年逾五十的礼部尚书,最是讲究礼节,却也不是不知变通,而且,这人是君洛城的人。 从一开始,君洛城昨晚下达的书令一般人都没怎么看懂,但是大臣们也都明白今日早朝之上君洛城必然要搞事情,搞就搞吧,他们尽力配合。 但是显然,这次的事情搞得有点大,方才发言最多的便是谏官,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没口枪舌剑地想法君洛城捅死,而且君洛城的功劳史册有记功不可没,也就奠定了他今日的地位,谏官们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手上那点折子够不够分量。 事情太大,就是君洛城这边的人想兜也并不一定能兜住,这个礼部尚书却是个会来事的,明里是跟人一起反驳君洛城的话,暗里却是悄悄给君洛城一个台阶。 他说得话也自然好接。 君洛城能提出这个要求,自然不是空xue来风,肯定是有哪个女子入了他的眼了,让他冒险做到这一步。 既然如此,那个女子也一定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礼部尚书暗暗给凑了话,让君洛城往下接。 君洛城也自然明白,并没有为难他,反而装作大肚的样子,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保证有人能够金榜题名,诸位大臣又有何话可说?” 大臣们虽然都有主见,但是大多时候还都是跟风的,礼部尚书被叫出来带头,就没几个要再个例挑刺了,都跟着礼部尚书走。 所以君洛城这么一说,又有人问了,“王爷说的这人是谁?就臣所知,虽然现在的女子并不是一无所知,也习书练字,但也绝对达不到男子十年寒窗的刻苦程度,没有达到这个程度,又何谈金榜题名?” “是啊,何谈金榜题名……” “就是……” “……” 符合的人也又多了,君洛城抬了抬手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在有几位大臣与我共同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讨救灾一事,不知道几位大臣可还有印象?想来也没过几日,大人们也都还记得的。” 这话一出,当日那几位在场的大臣调出来记忆,自然就想到了那日稍显锋芒的花满满。 站在队列中间的李苑也是那日御书房内的一员,他原本对君洛城的提议毫不在意,但是一想到花满满脸色刷的一白。 君洛城的意思,怕不是要举荐花满满了? 御书房内的大臣此刻都有些明白这里面的意味了,却又都紧着不敢说话,毕竟当日他们对花满满自然是欣赏的,但要真的同意她去参加科举,却都有点过不去。 似乎,总有一道坎堵在中间,跨不去似的。 君洛城扫了一眼,接着道:“当时我与诸位大人想了两日都没能想出的法子,在一位姑娘到来后,却被她说了出来。我想,诸位大人并不能怀疑其能力,毕竟,这件事就说明,一个姑娘,比各位大人都技高一筹。” 话说的绝了,说的底下有几位大人脸色都不太好看,都是那日在御书房见过花满满的,就算他们赞赏花满满,可也不代表他们能够让一个黄毛丫头压到自己头上。 君洛城这么说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刺激这几个大人,让他们站出来。 果然,就有一位当日在的大人,梗着脖子站了出来,底气不足地指责道:“王爷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了,不过是一次水灾,或许这姑娘就只是对这件事有应对之策罢了,我们一时着急才没能想出对策,王爷又怎么能说她一个黄毛丫头比得上我们这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