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拿过VR按摩内衣看了又看，又把内衣衬底贴近到近视眼下观看，之后又问道：“我说顾明，你这些复合材料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呢？”

顾明想了好久，才有所顾忌地说：“嗯，这些复合材料是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在实验室研发的，拥有专利，灵感是来源于我爸爸行医时使用过的一种电子针灸仪。这种复合材料就是根据电子针灸仪原理设计出来的，而且它们有两种特性，刚才已经介绍过了，就是既能够放电，也能够制造磁场。至于具体是如何设计制作的，由于涉及商业机密，恕我不方便透露。”

听说顾明从美国回来，王子文有点疑惑不解，便问：“既然你之前在美国搞研发，怎么不在美国成立公司，申请上市呢？”

顾明回答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在美国一些州份，是禁止使用电击人体的理疗方法的，而且，大部分美国人对中医理疗持保留态度，鉴于理念不同和投资人认为市场容量太小，我的研究很难申请到科研基金和投资人的财务支持。当我的研究陷入僵局之际，刚好家里有事，于是我就带着半成品回国继续研发之路了，可回到国内才发现，在这里想寻找风险投资一样不容易。”

“你们这个产品不错啊？怎么会找不到投资人呢？”王子文问。

顾明摇了摇头，“哎！”的叹了一声。“风投是没有少找，可那些风投经理要不是狗眼看人低，就是心怀鬼胎。”顾明回答说。

“这个怎么讲呢？”王子文追问。

“国内的风投经理太过势利了，有一些风投，你要是没有背景、没有熟人介绍，他们根本不理你；另外有一种风投经理呢，你得请他们大吃大喝、玩尽天南地北，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最可怕的是一些名义上是风投，实际上是商业间谍的人，碰着那些人，一不小心机密就被他们窃取了。所以，我们对这些风投是又爱又恨。哎，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欺善怕恶，也只怪我们没有背景，没有资金，没有把公司做大做强的实力，如果我们的产品能形成稳定的收益，根本不用去求人家。”顾明大吐苦水。

王子文继续问：“那按摩师这边的控制设备是怎样的呢？我能参观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房间有点儿乱，让我先进去收拾一下，好吗？”顾明略为有点迟疑。

王子文点了点头。顾明便走到走廊处打开左边的房间门，进去了。片刻之后，顾明招呼王子文进房间里面。王子文站起身进了房间。只见房间不大，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也被两层窗帘封得密不透光，房间内阴阴沉沉，充满了迷幻的香气，房间内除了一张极窄的睡床外，还有一张摆放着一台台式电脑的电脑桌，电脑桌上放着一个硕大的3D双球摄像头，而在电脑桌前面有一张按摩床，上面放着一个假人模特，假人模特身上包裹着一层与VR按摩内衣里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银丝渔网电路，而在假人模特脚跟下面有几条导线引出，连接到了电脑主机里面。按摩床对面有一条光滑闪亮的钢管，房顶正中还挂着一个镭射球。除此之外，就剩下了电脑桌旁边还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小柜。

王子文仔细看了裹在假人身上的“渔网”，发现构造和VR按摩内衣里面的几乎一模一样，就问顾明：“这些模特身上的‘渔网’使用的也是你研究出来的复合材料吗？”

顾明回答说：“不是，这些是与手机触屏相类似的电阻材料，负责传递按摩师的按压信号和按压力度到电脑内，简单来说就像是敲键盘一样，把指定的身体区域信息输入电脑，再通过网络送到VR按摩内衣的芯片中。渔网形状结构一样，但是使用的材料不同。”

“那这钢管有什么作用吗？”好奇的王子文摸着那条闪亮的钢管问道。

“哦，这是上手租客留下来的，你知道这里的租客大多是特殊职业工作者，真正从事科研开发的可谓少之又少啊。”顾明支吾以对，而且词不达意。

“哦！”王子文点了点头，看到电脑桌旁边的小柜像被塞得满满的，便踱步过到电脑桌旁边，假装不小心地用膝盖大力地碰了小柜子一下，柜门被震开了，“咵啦啦！”的一阵声响，从小柜子里面掉出了一堆东西，王子文仔细一看，发现这堆东西里面竟有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黑色头套、甚至还有一条皮鞭。

王子文装模作样地双手抱着膝盖“嗷”地大叫一声，接着说道：“哎呀！不好意思！看不到这儿还有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