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赵月娥,像个野丫头似的。 只不过卫大牛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但邓玉不死心,便就留在了卫大牛的身边。 平日里,便就为卫大牛整些文件之类的事,她本想着红袖添香,打动了卫大牛,也好说动卫大牛,早日攻打漠下镇,为她报仇血恨。 由于邓玉刚来时,太过凄厉,见她有个目标,又有了生气,便也就随她去。 只是,对于漠下镇的事,邓玉便就特别的激动。 邓玉在卫大牛身边五年,开始的时候,柳城百废待兴。 根本就没有实力攻打周边。 还要时时的提防着南漠下兵劫掠。 这五年里,邓玉每日都活在煎熬里。 每每有流民从漠下镇过来,说着王成丹在漠下镇生活得如何的恣意。 邓玉都会几天食不下咽。 她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今天,卫大牛说要攻打漠下镇。 所以,大家聚在了南厅上,商议着打漠下镇的事,邓玉不顾众人在场,竟然突然出言,而且言辞十分激励,吵着要将王成丹一家,赶尽杀绝。 卫大牛当时强忍着没有发火,可当众人出去之后,便就将邓玉留下。 邓玉脸上还挂着泪,可是紧咬着的唇,还有握紧的拳头,都表示着她并不肯服软。 卫大牛冷冷地打量着邓玉,好半晌,才一指边上的椅子道: “你先坐下。” 邓玉听话地坐了下来。 卫大牛语气并没有多少的起伏,声音十分平淡地说道: “咱们相处也有五年了,我想我的为人,你应该了解?你的身世虽然听起来可怜,但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个心软的人。” 邓玉垂眸不语。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平日里,她在卫大牛的面前,一点儿凄惨模样,也不敢露出来。 卫大牛不止一次地说过,她是可怜。 但是,生在这乱世的人,又有哪一个不可怜? 那些个好好生活的百姓,一夕之间,家破人亡,难道就不可怜? 赵月娥的母、兄弟都不见了,难道就不可怜? 独独她邓玉的父母、兄弟是亲人,别人的父母、兄弟就不是亲人了吗? 住在都尉府的人,哪个不是原来父兄亲人全在身边? 又有几个在那动乱来时,亲人全护在了身边的? 这些,不用卫大牛说,邓玉都懂。 可是懂是一回事,事情没发生在谁身上,谁感觉不到,而真正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邓玉感觉不到别人的痛,却独独忘不了她自己的父母兄弟,全家被王成丹残忍的杀死。 邓玉才干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如梨花带雨。 可惜卫大牛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淡淡地瞅着邓玉,平静的脸上,半分也没有动容。 这时候,费道成敲门进来。 邓玉赶忙抹了把脸,与费送成点了点头,便就退了出去。 “你这脾气……” 费道成转头望着邓玉离开的,空着的门,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道: “她还是小姑娘呢,出事的时候也才十几岁,永记于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她现在也不大,也才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