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心盈倒也没有多瞧不起赵月娥。 叶心盈转过头问守门的小兵道: “敢问小哥,我来与你们卫将军相认,可否行个方便,带下路?怎么,卫将军认母,都不让进门吗?” 守门的兵丁虽然刚没有插话,但现在叶心盈问到头上,那兵卒可以说是十分客气地说道: “大娘里面请,卫将军才回来,大娘先要见一见咱们的费郎中令,只要回答对了一个问题,便就会留下,最后由着卫将军亲自见了,才能确定大娘是不是真的。” 叶心盈歪头瞟了赵月娥一眼,笑道: “那敢问小哥,要是冒认了,会被杀死吗?” 那守门兵一听,立时站得直直的,一挺腰说道: “大娘别怕,我们卫将军最是仁慈,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这几年来,小人一直在这儿站了的岗,来的大娘数不胜数,即使卫将军证明是假的,也不会让空手走了。” 叶心盈一笑,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道: “那就有劳小哥带下路吧。” 赵月娥被气得脸色发白,她不甘心。 这么些年,她只一回特别狼狈过,就是刚在西园被一个死老太太气的。 现在,她决不能再被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女人欺负了。 赵月娥拦着门不让进,道: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领?本姑娘看她,一准是骗子,又想进都尉府骗吃骗喝。你们瞎了?没见她刚刚耍着我玩?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不听我的,我一会儿进去,就告诉大牛哥,让大牛哥治你们的罪。” 守门兵丁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也不理赵月娥,但也不与赵月娥犟嘴。 叶天喜怀里抱着丁妈的骨灰包袱,躲着赵月娥,就怕她一发疯,再碰到他。 丁妈的骨灰最为重要了。 叶天喜不敢有一丝的闪失。 赵月娥一指叶天喜道: “你说你是我大牛哥的娘,那本姑娘问你,这小子是谁?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叶心盈一点都没有害怕,冷冷说道: “我儿子,怎么了?姑娘有意见?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爹的骨灰。” 赵月娥一听,立时觉得自己有理,大叫着说道: “儿子,我姨父早就去世了,怎么可能有弟弟?你……你肯定是骗子,骗子。” 一指守门兵卒说道: “你们听见了没有?这么明显的骗子,你们还不将他们打出去。” 叶心盈冷笑,叉腰说道: “现在天下大乱,我改嫁很难理解吗?这位姑娘既然知道我是骗子,又怕得什么呢?里面要杀要剐,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怕,你又为什么拦着我?” 说完,叶心盈往边上一扒拉赵月娥,说道: “还算姑娘有眼光,看出我是真的来了。是不是怕我认了儿子,你在这都尉府就不能一手遮天。这么说来,如果你是月娥,那我那jiejie早不在了?要不然,我jiejie来了,我们姐妹一见面,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就是老了变些模样,但小时候的底子,却还在呢。” 叶心盈越说,赵月娥越是心惊。 没等卫大牛出来,她就已经快要认定了,叶心盈就是卫大牛的母亲丁妈了。